Chapter 7
因为即使他对光明发誓,那也一定是撒谎……
那么我是为什么而战?
“但愿一切到此为止。”我刚一开口就打住了。不要发誓——在被激发后我最早学的就是这个。可是你看——几乎要失去控制了……
但愿一切到此为止。只不过是但愿。
这时门铃响了——好像有人猜到了,此刻我一个人闲着没事干。
“请进!”我隔着整个房间大声喊道,想起来门没有锁上。
房门稍稍打开了一点,拉斯的脑袋探了进来,我的这位邻居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没关系吧,没有打扰你吧?”
“别大惊小怪,请进吧。”
拉斯推门而入,四处张望着,说:
“不,你这儿还凑合……只不过得装个抽水马桶……可以再让我洗一次澡吗?现在或者晚上……我挺喜欢的。”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一串钥匙,想象着钥匙膨胀起来,裂成碎片……
我把一套新配的钥匙扔给拉斯。
“接着!”
“干吗?”拉斯仔细打量着钥匙,感兴趣起来。
“我要离开一下。你暂时在这里用吧。”
“瞧,只有正常人才搬进来住……”拉斯感到伤心。“真遗憾。你马上就走吗?”
“现在就走,”我说。我忽然意识到,我是多么想见到斯维塔和娜佳。“也许,还会回来。”
“也许不回来吧?”
我点点头。
“真遗憾,”拉斯又说了一遍,走过来,“我看到你有MD随身听……拿着。”
我接过光盘。
“《打仗留下的义肢》,”拉斯解释说,“我的专辑。只不过别当着女人和孩子的面听。”
“我不会的。”我在手里摆弄着光盘,“谢谢。”
“你碰到什么难题了吗?”拉斯问,“对不起,要是你不嫌我多管闲事的话,不过你看起来非常沮丧……”
“不,没什么,”我振作起来。“思念女儿。我现在就走……妻子和她一起在别墅,可我在这里有工作……”
“神圣的工作,”拉斯称赞道。“无法分出一点精力来照顾孩子。不过母亲和她在一起——这是最重要的。”
我看了看拉斯。
“母亲对孩子总是最重要的,”拉斯像维戈茨基或者其他儿童心理学家那样说道。“生物学上是这么规定的。我们男人总是要首先关心女人的嘛,而女人要关心孩子。”
铁木尔·鲍里索维奇的房子我没费口舌就获准进去了。保镖看起来完全是正常的,他们大概对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印象了。
格谢尔跟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正在书房里喝茶。很大的,甚至可以说“应有尽有”的书房里放着一只笨重的书桌,还有一大堆各种各样好玩的小摆设放在几只旧书橱的搁板上。真奇怪,怎么能把这些风格迥异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呢。铁木尔·鲍里索维奇的书房跟他父亲的办公室惊人地相似。
“来吧,年轻人,”铁木尔·鲍里索维奇对我笑了笑说,“你看,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瞟了一眼格谢尔,补充一句:
“还年轻,性子急……”
“说得对,”格谢尔点点头。“出什么事啦,安东?”
“谈话应该,”我说,“单独进行。”
格谢尔叹了一口气,看了儿子一眼。儿子站起来说:
“我去找我的那些员工了。不能让他们在那里把裤子坐破,总得给他们找点活儿干。”
铁木尔·鲍里索维奇出去了,我和格谢尔两人单独留了下来。
“喂,出什么事了,戈罗杰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