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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喉咙,好像继续下去有困难,“菲什尔警官紧接着就上了楼,楼上没有受到明显破坏,但他在主卧室的床单上发现了一些——嗯,发白的液体,很有可能是精液。”他像不知不觉地加了一个有喜剧效果的省略号,然后说,“看上去没有人在床上睡过。”

    “我的妻子在哪里?”维克向话筒里吼道,“我的儿子在哪里?你们有一点数吗?”

    “不要太紧张。”罗格说,他的一只手搭上了维克的肩头。罗格可以有心情说不要太紧张。他的妻子在家中的床上。他的双胞胎女儿也在那儿。维克摇了摇肩,把他的手摇开了。

    “特伦顿先生,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有一个州警察署的侦探小组正在现场,我手下的人在协助他们。看上去主卧室和你儿子的小卧室都没有受到破坏。”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床上的精液!”维克粗鲁地吼道,罗格像遭到重击那样缩了一下,下嘴唇挂下来,嘴张得大大的。

    “是的,嗯.是这样。”班那曼的声音里有一丝尴尬,“但我的意思是没有迹象表明——嗯,这里发生过针对一个或多个人的暴力事件。看上去只是单纯的破坏。”

    “那么多娜或泰德在那里?”厉声的诘责破裂了,他的语调中只有困惑,他感到一种孩子般无助的眼泪在眼角刺痛着他。

    “现在我们还不清楚。”

    坎普……我的天,如果坎普抓走了他们怎么办?

    有一个瞬间他前天晚上做过的梦又重现出来,在他眼前可疑地闪动了一下——多娜和泰德被某种可怕的野兽围困着,躲在一个洞穴里——然后梦消失了。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特伦顿先生?”

    “我准备去机场,然后租一辆车。”维克说,“我准备五点到那儿。”

    班那曼耐心地说:“这很好,特伦领先生。但如果你的妻子和儿子的失踪和这次破坏有某种联系,时间将是个极其宝贵的因素。你是否有最模糊的概念,实际上,或想象中,有什么人可能对你或你妻子心怀嫉恨—一”

    “坎普。”维克的声音很低,像是被什么人扼住了脖子。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就要流了出来,然后他感到它在他的脸上流了下来,“是坎普干的。我肯定是坎普干的,噢,我的天,如果他抓住他们怎么办?”

    “这个坎普是谁?”班那曼问,他的声音已经不尴尬了,它是一种严厉的命令。

    他的右手拿着话筒,把左手放在眼睛上,挡住罗格,挡住这间旅馆的客问,电视的声音,一切。现在他在黑暗中,那儿只有他自己的声音,横流的热泪。

    “斯蒂夫·坎普。”他说,“斯蒂夫·坎普,他在镇上开过一家叫村庄剥皮者的店。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和我的妻子……多娜……他们……他们有过……好吧,他们有过那事。时间不长,她告诉他一切结束了。我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坎普给过我一张纸条,我想那是他的反击。我想他不愿意被刷到一边。这件事……它听起来像是那张条子的一个大翻版。”

    他的手重重地抹向自己的眼睛,这让他眼前红星四射。

    “可能我们的婚姻没有崩溃让他很不快,或可能地只是……精神紊乱了,多娜说他打网球输了的时候就会精神紊乱,不肯把手伸过网和对手握手。问题是……”突然他的声音消失了,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声音才又出来。他的胸中有一根大绷带,收紧,放松,然后又收紧。“我想问题是他可能走多远。他可能抓住了他们,班那曼,从我对他的了解,他做得出来。”

    话筒的那一端沉默了一段时间,不,不是无声的沉默,有铅笔在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罗格又把他的手放到了维克的肩头,这一次他让它留在那里,它的温暖让他感激。他感到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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