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说她船舷上被海浪意外地冲下去了?”
“我在问你。”梅森说。
她说:“梅森先生,我从来不说给别人制造麻烦的话,我深知谣言是怎么回事,它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的,但是……啊,如果我是警察,我决不会那样轻易地放弃。”
“为什么不呢?”
“因为……嗯,我绝对相信海伦是不会自杀的,我知道有人拿走了她的日记,从船舷上扔了下去。”
“这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她的日记不见了,而我知道日记总是在她身边的。”
“你怎么知道日记不见了?”
“海伦失踪后我负责整理她的房间的工作,收拾整齐,给公共事务长官把东西归在一起。他和我一起进的房间,我们清理了所有的东西。他把她的衣服和私人物品放到一个箱子里,把她的所有的书放迸另一个箱子里。”
“她没有亲戚吗?”
“谁也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找出一件与她有关的事,以及她是哪里的人等等。”
“内森·福朗声称他是她的一个远亲。”梅森说。
“内森·福朗这样说?”她怀疑而吃惊地问。
梅森点点头。
“她连他走过的地方都仇恨。他与她的关系还不如……他与那些关在笼子中的类人猿的关系近呢。”
“你不认为在她来这儿工作之前可能和他认识?”
“你是说他给她找的工作?”
“从某方面来说是的。”
“上帝呀,不可能。她憎恨内森·福朗。”
“你对他的感觉如何?”
“我不喜欢仇恨别人。”
“但是,你不喜欢他。”
“绝对不喜欢。”
“福朗试图向……献殷勤吗?”
“试图向她献殷勤?当然献了。他忍不住想摸她的手,结果被她打了一巴掌。他是这样一种男人,在你身边转,摸一下,拍一下,用肘推一下,把他的手放在你的胳膊上,然后放在肩膀上,再发展到拍你的膝盖。当他得到机会时,就用一支胳膊搂住你,但手并不老实。他是……那种不检点的男人,让人直想往他脸上啐唾沫。”
“好的,我想你给我提供了所有的情况,”梅森说,“我最大的兴趣就是找到失踪的日记。”
“是的,我……我本人对此也深感怀疑。她到船舷上去的时候,日记一定带在身边。”
“你还对什么感兴趣吗?”
“是的。”
“举个例子说是什么?”
“好的,”她说,“那些她给埃迪科斯打的重要的文件,我常对此疑心,不知会出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它们不在她的睡舱里,我认为埃迪科斯先生离开睡舱时不会随身带走,当然,他可能带走。对此,我深表怀疑。我认为她是第二天早上才打完字的。当暴风雨变得剧烈的时候,他们停止了工作。”
“好的,我们假设她不是自杀的,假设她的死也不是偶然事故。”梅森说。
她沉稳地看着他。“那就只有谋杀了。”
“只有谋杀了。”
她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紧闭着嘴唇。
“你什么也没说。”梅森对她说。
“我也不会说。”
梅森站起来,同她握手。“好的,很高兴我能得到这么多帮助,你的案子和解了,我也很高兴,凯姆波顿夫人。”
詹姆斯·埃特纳和梅森握手,并上下摇动着手臂。“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和我本人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我……这对我们双方的意义真是难以用语言表达。”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