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攻击莎兰德。关於这点该如何解释?」包柏蓝斯基问道。
「你是说除了布隆维斯特之外还有其他目击者吗?」法斯特反问。
「你认为布隆维斯特妄想,或是在说谎?」
「不知道。只是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一个大男人怎麽会解决不了一个体重才多少——四十二公斤的小女孩?」
「布隆维斯特为什麽要说谎?」
「为了混淆我们对莎兰德的想法?」
「可是这些不太说得通。根据布隆维斯特的假设,他的两位友人是因为达格正在写的书而被杀。」
「胡扯。」法斯特说:「是莎兰德。有谁会杀死她的监护人来让达格闭嘴?其他还有可能是谁……警察吗?」
「如果布隆维斯特公开他的假设,到时候将会出现一大堆警察阴谋论。」安德森说。
桌旁的每个人都喃喃称是。
「好吧。」茉迪说:「那她为什麽射杀毕尔曼?」
「而这些刺青又代表什麽?」包柏蓝斯基指着一张毕尔曼下腹的照片问。
我是一只有性虐待狂的猪,我是变态,我是强暴犯。
「病理报告怎麽说?」波曼问道。
「刺青的时间介於一年前到三年前,这是以渗入肌肤的程度判定的。」茉迪说。
「我想可以排除毕尔曼本人委托的可能性。」
「疯子虽然很多,但我认为即使是刺青爱好者,应该也很少刺这种内容。」
茉迪摇摇食指。
「法医说这些刺青看起来很可怕,这连我都看得出来,所以必定是个新手。刺针穿透的深浅不同,而且又是大面积覆盖在身体的敏感部位。总之,过程肯定非常痛苦,跟加重伤害不相上下。」
「不过毕尔曼从未报警。」法斯特说。
「若有人在我身上刺这些字,我也不会报警。」安德森说。
「还有一件事。」茉迪说:「这或许更增加了那段看似自白的刺青内容的可信度。」她打开一个装有列印相片的文件夹,让同仁们传阅。
「我从毕尔曼硬碟里的一个文件夹列印了一些样本,都是从网上下载的。他的电脑里面大约有两千张类似的照片。」
法斯特吹着口哨拿起一张照片,上头有个女人被绑成极端不舒服的姿势。
「这可能很适合『化装舞衣时尚』或『邪恶手指』。」他说。包柏蓝斯基气恼地打了个手势,要法斯特闭嘴。
「这个该如何解释?」波曼问道。
「假设刺青的时间约莫在两年前,」包柏蓝斯基说:「就差不多是毕尔曼生病那段时间。他的病历中除了高血压,没有任何生病记录,所以可以推断其中有所关联。」
「那一年莎兰德也有转变。」波曼说:「她不再为米尔顿工作,而且据我了解,她毫无预兆地出国去了。」
「是否应该推断其中也有关联呢?从刺青可以明显看出毕尔曼强暴了某人,而莎兰德可能就是被害者,那麽就有杀人动机了。」
「当然还有其他的解释方式。」法斯特说:「我可以想像一种可能,就是莎兰德和那个中国女孩在提供某种带有性虐色彩的应召服务,毕尔曼可能是那种很享受被小女孩鞭打的怪人。说不定他和莎兰德有某种依存关系,後来却出了问题。」
「但这无法解释她在安斯基德的行为。」
「如果达格和米亚打算揭发性交易,也许在偶然间碰上了莎兰德和米莉安。这可能就是莎兰德杀人的动机。」
「到目前为止,说她杀人都还只是推测。」茉迪说。
会议又进行了一小时,并讨论了达格笔记本电脑失踪的事实。午餐休息时,全部的人都感到灰心,因为调查工作中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