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些由于前一小时的恐惧而产生的问题,暂时忘却了忧伤,说:“您不爱抽什么牌子的香烟?”
“骆驼牌,没有过滤嘴的。”
“嗨,为什么不喜欢呢?”他的脸色变了,但看上去依旧悲哀,“我从不吸烟。或许我应该让自己想象一下杰克·丹尼尔这个牌子。”
“当你想的时候,有一种替代品。”亚瑟·波特使劲地吸了一口假烟。他们站在梓树花和奥塞奇橘树丛中,波特低头看见了货车轮子深深的印迹,他问了巴德一些相关的事。
“那些吗?真正的圣菲小路。”
“那些是原始的车辙印?”波特惊讶地问。
“人们管它叫低湿地。正好在这儿转向西部。”
波特,这个谱系专家,踢着深深的陷进泥土中的石头状的车辙印,很想知道这是否是梅勒妮的外曾曾祖父埃伯·施内德,于一八六八年跟着他守寡的母亲从俄亥俄州迁徙到内华达州时,那辆载着熟睡婴儿的马车留下的印迹。
巴德向屠宰厂点点头。“形成这道车印的原因是奇泽姆牛车道。它纵贯南北,也正好经过这里。从圣安东尼奥到阿比林——那是我们的阿比林,在堪萨斯州。人们驱赶着长角牛来到这里,卖掉,屠杀,供应威奇托市场。”
“还有一个问题。”波特过了一会儿说。
“我不太精通州历史。我就知道这么多。”
“很多时候,查理,我惊讶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忧郁不安。”
巴德顿时对脚下的沼泽地失去兴趣。“哦,我想知道您到底要和我谈什么。”
“四十分钟后,我要说服汉迪不要杀另一个女孩儿。我没有想好,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怎么看他?”
“我?”
“当然。”
“哦,我不知道。”
“这种事我们从不知道。给我一个有根据的猜测。你知道他的简历,也和安吉谈过,她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对吧?”
“说起这事,亚瑟,情况是,我是个已婚男人。她跟我谈了很多。我多次提到梅格,而她好像根本没在意。”
“把它当作恭维吧,查理。你控制着局面。”
“可以说是控制。”他回头看着货车房,但是没看到那个黑头发特工在哪里。
波特笑了。“因此现在,给我一些想法。”
巴德摆弄着手指,或许以为自己真的端着威士忌酒杯。波特近几年正像他这样想象着抽烟——不是真的做一件事,不是哑剧,只是想象。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冥想方式。
“我在想,”巴德慢慢地说,“汉迪有某种计划。”
“为什么?”
“有些安吉说过了。他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他不是个疯狂的杀手。”
“你认为是什么计划?”
“说不准。某种他想用智慧胜过我们的计划。”
巴德的手又放在后面的衣袋里。这个男人就像他十五岁时第一次参加学校舞会那样紧张,波特这样想。
“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还没有确切把握,只是一种感觉。或许因为他这种假仁假义的态度。他不尊重我们,每次他同我们谈话,我听到的都是蔑视,您知道。就好像他知道一切,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这是真的。波特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没有绝望,没有恳求,没有紧张不安的嘲弄,没有虚假的挑战,你从人质劫持者那里听到的所有信息都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突围,”巴德继续说,“这就是我猜想的。或许在那个地方放一把火。”上尉笑了,“或许他有消防队员的全套装备——在那个他带进去的袋子里,而且他会趁着混乱溜走。”
波特点点头:“以前发生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