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疏忽
地红了,象一块粉色乔其纱。她也许记起了她同田原有关盲肠炎伤疤的对话。
“和你素不相识的人,总不可能详细说出你身上伤疤的特征吧?如果在法庭上,田原说得头头是道,你将怎么解释?”
象是刚刚做过手术的人失去了元气,濑木光子的眼睛立刻垂在裙裾上一动不动。脸色苍自得象一张纸,用力咬着下唇。
“还有,”小野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尽管田原方面的证人,夫人可以认为是‘敌意的证人’,但他们却有权力按照田原方面律师的提示回答同题。当律师请你这方面出示证人的时候,夫人,除了你本人之外,还有谁呢?”
“怎么?”濑木光子抬起眼睑,对小野说的有关法律的知识似乎没听懂。
_小野以律师的口气发问,向光子做具体解释:“你最近几天没有同被告相遇吗?你没有把被告请到家里,以丰盛的酒菜款待吗?你没有将手表委托被告去当,并收到了七千元现钞吗?类似的提问一个接一个地逼过来,做抽象的回答?对苍天起誓?得到的,只能是暴风雨般的更加强烈尖锐的追问。而且,如果你的话有假,或者在某一环节露出破绽,法律还可以判你‘伪证罪’。”
“有时,”小野好象在做结论。“如果对方聘请了相当出色的律师,连我们这样在法庭上久经沙场的内行,都免不了心里发慌,何况你……。”
一串串的泪珠在濑木光子的脸上流淌。
啊!胜利了。小野的心情兴奋起来。终于能够证明“田原-白”了。……
“先生,今天的事求您千万不要外传,行吗?”
濑木光子用手帕檫拭着涟涟泪眼。
“当然可以。还有,你假报失盗的事,虽然触及了‘轻犯罪法’,但可以不予追究,由我酌情处理吧。所以……”
此案即将顺利揭晓,使小野洋洋自得。他变得豁达大度。为人宽容起来。
“还有,啊,我好象太罗嗦了。这事情对我丈夫还是秘密,……那只手表怎么处置都可以,只是千万别让我丈夫知道……”
不胜悲戚的声音。濑木光子的双手翻卷着裙子边,眼睛里充满了失败者的哀气。
“明白了。这么说,手表并不曾被盗,确是夫人委托过田原?”
“是。”濑木无声地答应。然后,全然不顾客人的去留,上身弯曲着趴在小桌上,一声接一声的撕魂裂魄的悲号。
田原释放顺理成章,无须过分高兴。在地下拘留所的走廊,小野迎面走来。
“您辛苦了。天气这么热,真够您受的了。”小野的态度极其和蔼亲切。为了避免田原趁机讨价还价,本应多说几句“实在对不起啊”、“请千万谅解。”的话,小野那
句“您辛苦了”,显然与场合不相符。然而,由于非常高兴,小野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但并不在意。
“濑木光子来了,正在调查室里,得让她写一份悔讨书啊——去看看吧?”
此时的田原,一点也没有想见濑木光子的愿望。不过,既然来了,知道一下她写报案信的动机也无妨。“那么,陪小野先区看一下。”
“陪同吗?那倒不必。不过,我们俩可都是当事人呢。”
俩人一边谈着,一边走出地下拘留所。
小野推开二楼北侧调查室的玻璃门。大朵花图案的女子上衣映入田原眼帘。
“啊。”那女子回过头来。
“嗯?”田原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地环视房间。除了穿大朵花图案上衣的人,没有别的女人。
“怎么了?”小野莫名其妙地看看田原,又看看那女子。
“小野先生,怎么回事啊?她是……?”
“怎么回事,问我吗?你们是老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