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疏忽
难道,……”
“这位,这位小姐是谁呀?”田原看看女子,又看看小野。
“你怎么了?她是濑木光子呀!”
“噢?我所说的……”田原顿时慌了手脚。
“噢?你不是说濑木光子……难道不认识了?……”小野略有所悟,顺手拉过一把术椅,请田原落座。“田原先生,您亲口对我说过无数次的濑木光子,不是这位女子吗?”
“是的。根本不是,我说的那位要轻佻许多呢!”田原直言奉告。
他眼前的这位“濑木光子”的文静气质,在“美子”身上从来不曾有过。
“怪事,这位濑木光子刚刚还说,她委托田原浩二先生当了自己的金表……。”
“怎么可能呢!我见到她这是第一次。哪里有什么‘金表’之交。”
“小野先生,”濑木光子插了进来,“前面我说过的话,应该收回了吧?”
“收回?”小野匆忙翻动卷宗。
“全部收回。我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向小野先生说过的话,都是毫无意义的,该全部收回了。”
“请您暂停。你说万不得已,我既没刑讯,也没威胁你,何谈万不得已?”小野气虎虎地辩解道。“请你说清楚,当初你承认的那些话……。”
“您大概还记得,当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坚持了。”面对不期而至转机的转机,濑木光子掩盖不住心中的激动,但她仍然不慌不忙,有板有眼地做了说明——如果小野先生确实在客观地搞调查,交谈的开初就会得到真情实况;因为濑木光子还是平生第一次同警察打交道,怎么敢隐头瞒尾呢。但当濑木光子听到有关法律方面的专门术语时,开始惊慌失措了,虽然自己清白无辜,但在公共场合,那从未见过的叫田原的男人厚颜无耻地公布俩人有三年之久的暧昧关系,还有什么盲肠炎手术伤疤,丰盛的酒菜招待,七千日元等等。对方还有出色的律师,成队的证人;而自己呢,孤军作战,就是长着千舌百口,也说不清道不明,那样的场面,从来不认识她的众多的听众,显然会站到田原方面;法庭的判决,也将……
更令人不安的是,万一自己的丈夫听到了传谣,甚至亲自来旁听,那怎么得了!回家,躺在床上,他问“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关系?”
怎么回答?虽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但丈夫能轻易相信吗?何况田原的话句句有根,活龙活现,谁能相信她的纯洁无瑕呢?永远也洗刷不清,永远在丈夫那厌恶的白眼下苟且偷生,甚至……
“夫人,您目前的处境相当困难。”小野先生的话完全不是恫吓,处境确实一筹莫展,令人窒息。怎么办?出路只有一条——承认。承认和田原的关系——象田原所说的那样。只要不在法庭上起诉,就只有警视厅内的少数人知道,不致引起丈夫的怀疑和厌恶。看来,只有以退为守的“战术”,可以摆脱目前“相当困难”的处境;同时也不失对警察的消极抵抗——。
“所以,我只好舍身背水一战了。”濑木光子结束了自己的说明,长长地舒了一扣气,抬眼看了看小野和田原,露出欣慰的笑容。
“您想得很细致,很长远啊。其实,即使法庭否定了你节操的不贞,多数听众也会仍然对你持有怀疑,‘她真的十分纯洁吗?’而你一旦满不在乎地承认下米,听众的心理却往往相反,‘未必如此吧!’真是微妙不可言。”小野说。
“是啊,丈夫的感情一旦留下创伤,俩人之间的裂痕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仿佛想起了什么,濑木光子的两颊立刻绯红。小野会意地微笑。
“不,请您稍停一下。”田原以几乎叫喊的声调提出新的疑问:“交给我手表的那女子,到底是谁呢”
“啊,是啊,夫人,您能帮助……噢,您的邻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