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扬。崇拜。如同灵魂的探险。背叛如同旅行:如果我们未曾离开家,如何发现新天地呢?‘你是我的应许之地,波比,你让我的谎言有了理由。’”
就在她读到这一句时,她解释说——有关波比与应许之地的这一句——她转过头,就看见穿着短裤的马格纳斯站在工作室敞开的门口,一手拿着一个蓝色的大信封,另一手拿着电报,脸上的微笑像他学校里带头的男生。
“他里面有另一个人。”玛丽说,她吓坏了。
“那不是他。”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是马格纳斯站在门口。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
“他年轻的时候发生过一些事。
有人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是在报复。我从他脸上可以看得出来。”
“他说了什么?”奈吉尔伸出援手。
她学马格纳斯的声音,或许只有脸部的表情。
空虚,但无法看透。仍然非常礼貌:“哈啰,老情人。可以和伟大的小说相提并论吧,是不是?
恐怕还赶不上简·奥斯丁,但等我好好编排,有些部分还用得上。”
抹布铺在地板上,他的书和一半的纸张放在上面。但他带着电报走向她,脸上挂着胜利与解脱的微笑。她接过电报,走近窗边去看。或许只是要分散他对书桌的注意力。
“是你打来的,杰克。”她说,“用你的化名维克多,写给皮姆的化身潘布洛克。马上回来,你说。一切都已原谅。委员会上午十点在维也纳重新召开会议。维克多。”
布拉德福终于不慌不忙地转头向傅格斯。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说。
傅格斯说话的方式就像汤姆被晾在一边很久,等待大人让他加入时一样。
“大使馆情报站职员送来的大消息,长官。”
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他用密码打电话来,我才刚解开。情报站的烧盒从保险室里失踪了。”
奈吉尔摆出一个可笑的姿势,想缓和这一触即发的气氛。他举起心爱的双手,用指尖柔柔地指着天上,像吹干指甲油似的摆动。但仍跪在玛丽身边的布拉德福,却好像突然得了昏病似的。
他缓缓地站起来,缓缓地将手划过唇间,仿佛他舌尖尝到了坏味道。
“什么时候失踪的?”
“不知道,长官。没有迹象。他们已经找了一个小时了,还是找不到。他们就只知道这些。
还有一张外交信差卡和盒子放在一起,也失踪了。”
玛丽还没进人情况。同步器出了差错,她想。
谁站在门口,傅格斯或马格纳斯?杰克耳聋了。
盘问不休的杰克用完弹药了。
“档案处的警卫说,星期四一大早,皮姆先生要去机场之前先绕到大使馆。警卫没想到要问,因为他没记进日志。上楼,下楼,很遗憾听到他父亲的事,长官。但他下楼时带着他那个很重的黑色包包。”
“那个警卫完全没想到要问他?”
“他当然没想到,长官,是不是?他父亲过世,而且他很匆忙。”
“还有其他东西不见了吗?”
“没有,长官,只有烧盒,长官,到目前为止他只拿走这个东西,还有我提过的那张卡。”
“你要到哪里去?”玛丽说。
奈吉尔站起来,扯着他背心的镶边,而布拉德福则准备动身,把东西往外套口袋里塞。他的黄色香烟。他的钢笔和笔记本。他的旧德国打火机。
“什么是烧盒?”玛丽掩住惊慌说,“你要到哪里去?我在说话。坐下!”
布拉德福终于记起她的存在,俯视着坐下的她。
“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