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她没回来。

    我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还回来吗。

    十分钟后，她回了一句：不回来。

    我没再发。

    我把饭热了三次，最后倒进垃圾桶。

    屋子静得可怕，风吹窗帘轻轻晃动。

    我走进卧室，看着她那边整整齐齐的床。

    我坐在她的枕头边，低头闻她留下的香味。

    那香味变了，不再熟悉。

    她说她喜欢木质调香水。

    可我记得她曾说不喜欢太浓的味道。

    她在变，我却停在原地。

    她每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的笑容越来越陌生。

    她不再向我解释，也不需要我的理解。

    她累了不说，烦了不提。

    她的委屈，她的怒气，全都变成沉默。

    她在房间里哭，我在门外等。

    她不让我靠近，我就远远地看。

    她不需要我关心，我也不敢再问。

    我怕她说出那句：你别烦我。

    我怕她嫌我没用，说我帮不上忙。

    我怕成为她生活的负担。

    她回来时带着风，走路声音很轻。

    我坐在沙发，她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帮她拿拖鞋，她说了一句：放下。

    我点头，放好就走开。

    她换鞋、洗手、进房，一气呵成。

    她像个独立的旅人，我只是路边一个影子。

    我拿出洗衣篮，看到她换下的裙子。

    香水味扑面而来，陌生又刺鼻。

    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按下启动。

    洗衣机嗡嗡转着，声音很大，像是在填补沉默。

    可心里的空，洗不掉。

    她洗完澡出来，头发湿着。

    我递上毛巾，她接过去，没有一句谢谢。

    我也没开口。

    她坐在梳妆台前，刷着手机，笑了一下。

    我忍不住问：看到什么了

    她说：不关你的事。

    我愣住，不知如何接话。

    她站起来，说：我要睡了。

    我点头，把灯关掉。

    床的两侧像两个世界，隔着一条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在那边安静睡着，我在这边睁着眼发呆。

    夜越来越深，窗外一片死寂。

    我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像落在心上的石头，沉沉地压住了我。

    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我坐在一边，看她笑着回消息。

    她的手指飞快，眼神温柔。

    我问她是谁，她说是同事。

    我点头，没再问。

    她喜欢用表情包，聊天时眼里有光。

    我很久没见过她这样。

    她有了新的耳环，是我不认识的款式。

    她的指甲也做了新样式，闪着细碎光芒。

    我试着夸她好看，她只说：还行。

    她的包换了个新品牌。

    她说是朋友送的。

    我想问是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不喜欢我多嘴，我记得。

    她回家越来越晚。

    有时候凌晨才回来，有时候干脆不回。

    我问她去哪，她说：你不需要知道。

    我说我担心。

    她回了我一句：别管。

    那天她回来，带着酒气。

    脸红红的，眼睛迷离。

    我扶她，她把我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