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紧：我体质热，你别冻着。巷子里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忽然指着积雪的屋顶：看，像不像你捏的陶杯

    苏念看着那片起伏的白色，想起陶艺课上他掌心的温度，想起文化节上流转的金粉，想起他书房里的千纸鹤。林砚，她忽然停住脚步，仰头看他被雪映亮的脸，谢谢你让我相信，重生不是为了弥补遗憾，而是为了重新爱上这个世界。

    他低头看她，眼睛里有雪花在跳舞，忽然俯身轻轻吻住她。雪落在他们交缠的睫毛上，化成温热的水珠，他的唇带着可可的甜和少年的温度，比任何冬日暖阳都要温暖。苏念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想起前世错过的所有初雪，原来都在等这一刻的圆满。

    不是爱上世界，他在她耳边低语，雪花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是爱上有你的世界。他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戒面上刻着极小的樱花和银杏叶，中间嵌着两颗碎钻：提前兑现承诺，虽然还是很小...

    苏念猛地扑进他怀里，银戒磕在他胸口发出轻响。远处的钟楼敲响十二点，初雪纷纷扬扬落满整条巷子，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交缠成一个圆，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林砚的心跳透过毛衣传来，和她的心跳渐渐合为同一节奏。

    我爱你，她闷在他怀里说，从过去到未来，雪落时，花开时，永远都是。他笑了，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雪花，戒指在路灯下闪着温柔的光：我也是。苏念，以后每一场初雪，我都会陪你看。

    第六章

    雪夜饺子与年夜饭的温度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校园里的雪松挂满冰晶。苏念抱着复习资料路过走廊，林砚忽然从拐角跳出，往她围巾里塞了颗水果糖：寒假第一天，带你去个地方。他眼睛亮得像落了雪的星子，指尖勾住她手套边缘，露出腕间未褪的蓝痕——那是她昨天用钢笔补画的新年标记。

    出租屋的暖气裹着葱姜香扑面而来时，苏念攥着林砚的袖口忽然僵住。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林砚妈妈系着绣着福字的围裙转身，手里还握着包饺子的擀面杖：小念来了快坐，阿姨调了三鲜馅，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妈，您别吓到她。林砚低声笑了，指尖轻轻捏了捏她耳垂，昨天听说你要来，她凌晨五点就去菜市场了。苏念看着餐桌上摆的红枣年糕、炸藕合，忽然想起前世在医院吃的冷掉的盒饭，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林砚妈妈往她碗里添了勺银耳羹，瓷勺碰到她手腕的烫伤疤，眼神忽然温柔：小念手上的伤，以后让阿砚替你挡着。

    午后两人被打发去超市采购年货。林砚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睫毛上还沾着出门时落的雪花：想吃什么随便拿，我过年的压岁钱都在这儿了。他校服外套披在苏念肩上，她看见他白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想起前世他出事前塞给她的最后一颗水果糖，也是这样的橘子味。

    年货堆里，苏念忽然指着货架上的蝴蝶形状饺子模具：买这个吧，以前过年都是我一个人包饺子。林砚顿了顿，伸手把模具放进购物车，指腹蹭过她指尖：以后每年都有我陪你包。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后：去年除夕我在便利店打工，看见你抱着竞赛题从窗外走过，当时就在想...

    想什么苏念抬头，发现他耳尖红得比货架上的灯笼还要鲜艳。林砚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红绳编织的手链，绳结处缀着颗极小的银质樱花：想把你拐回家过年。手链戴在她手腕上时，苏念看见红绳恰好遮住烫伤疤，像条温柔的腰带。

    年夜菜的准备出乎意料地热闹。林砚被勒令剥蒜，却趁妈妈不注意往苏念嘴里塞了颗糖蒜：尝尝，我家的秘方。她被酸得皱眉，他却笑着用指尖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指腹划过她唇瓣时，耳尖迅速泛红。厨房飘来炸带鱼的香气，林砚爸爸忽然举着相机出现：来，给你们拍张金童玉女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