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钱她想起他总穿着旧校服，袖口还缝着补丁。林砚忽然低头，耳尖泛红：省的。每天少喝一瓶饮料，少买一包笔芯...反正你值得。他忽然握住她戴戒指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苏念，前世我欠你一个像样的告白，今生想慢慢补上。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阳台玻璃洒进来，给林砚的睫毛镀上一层银边。苏念想起前世他留在便利店的最后一条消息：苏念，新年快乐，此刻却能真实地触到他的温度，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她忽然明白，重生不是为了改写悲剧，而是为了抓住那些曾被错过的温柔。

    凌晨两点，两人溜出家门去看雪。巷子里的积雪没过脚踝，林砚把苏念裹在自己的羽绒服里，只露出双眼睛：像只小企鹅。他忽然蹲下身，上来，我背你。苏念趴在他背上，闻到雪松味混着烟火气，听见他轻笑：重吗我可是练过篮球的。

    路过便利店时，苏念忽然指着橱窗：看，关东煮。林砚立刻转身挡住她视线：别看，我在家给你煮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保温桶，里面是萝卜、海带和鱼丸，特意加了秘制辣酱，你尝尝。汤勺碰到她嘴唇时，苏念忽然落泪，想起前世他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对不起...林砚慌了神，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我不该提...不是。苏念摇头，握住他冻红的手，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太美好了，像在做梦。林砚忽然低头，吻落在她额头上：不是梦。你看——他指着天上的猎户座，星星都在替我们作证。

    回到家时，林砚妈妈正在厨房熬腊八粥。苏念看见她手腕上的佛珠，忽然想起前世葬礼上的场景，喉咙发紧：阿姨，我来帮忙吧。林砚妈妈笑着递给她一把桂圆：好，小念剥桂圆，阿砚去生火。林砚在灶台前蹲下，火光映红他的侧脸，苏念忽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永远。

    新年的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林砚拽着苏念去阳台贴窗花。他举着胶水的样子像在写书法，小心翼翼地把福字贴正：我妈说，福字要倒着贴，福气才会到。苏念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前世他在ICU的苍白脸色，此刻却鲜活地站在她眼前，睫毛上还沾着窗花碎屑。

    苏念，过来。林砚忽然伸手，指腹抹过她鼻尖上的胶水，小花猫。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新年愿望第一条：陪苏念看遍四季烟火。苏念看见上面还有他画的小鸭子，旁边写着已实现。她接过笔，在下面写下：新年愿望：林砚永远平安喜乐。

    林砚忽然握住她手腕，在愿望下方画了个心：我们的愿望，都会实现。他低头看她，眼睛里映着初升的太阳，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苏念，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会在你身边。

    巷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苏念靠在林砚肩头，闻着腊八粥的甜香，看着窗台上的水仙抽出新芽。她忽然明白，所谓重生，不是回到过去，而是学会在时光里珍惜眼前人。那些曾被泪水浸透的夜晚，终将在爱里凝成珍珠，照亮余生的路。

    林砚，等毕业我们就订婚吧。

    好。她仰头看他，看见少年嘴角扬起的笑，像春天第一朵绽开的樱花。林砚低头吻住她，晨光里的影子交缠成一个圆满的圆，窗外的雪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新绿。

    第八章

    毕业季的樱花标本

    六月的风裹着香樟叶的味道掠过操场时，苏念站在教学楼前的樱花树下，校服第二颗纽扣上别着林砚送的银质樱花胸针。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林砚忽然从身后揽住她腰，在摄影师喊茄子的瞬间，轻轻咬住她耳垂：苏念，笑的时候别攥紧校服下摆。

    毕业照的背景是他们刻过名字的香樟树，树皮上砚&念的痕迹已经长成温柔的纹路。小夏举着相机冲他们比心：亲一个！亲一个！林砚挑眉看她，眼里闪过狡黠，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