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周围响起起哄声，苏念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比高考倒计时的钟声还要剧烈。

    给你的。林砚递来一个礼盒，包装纸上贴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捡的银杏叶。打开时，苏念愣住了——里面是本手工相册，每一页都贴着他们的合照：陶艺课上沾着陶土的笑脸、雪夜堆的歪扭雪人、文化节上被金粉点亮的陶杯。相册扉页写着：致我的时光琥珀，苏念。

    翻到最后一页。林砚的声音带着期待。苏念看见最后一张照片是去年冬天在便利店门口拍的，她穿着他的卫衣，手里捧着关东煮，而他看着她的眼神里盛着整个银河。照片旁边用瘦金体写着：原来所有迟到的相遇，都是为了此刻的恰逢其时。

    午休时他们躲在天台补拍毕业留言。林砚靠在栏杆上转笔，阳光穿过他微卷的睫毛，在苏念的毕业册上投下蝴蝶状的阴影。他忽然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大学宿舍的门牌号，随时欢迎查岗。苏念看见他手腕上的蓝痕已经淡成一道月牙，那是她上周用钢笔写的毕业快乐。

    其实我早就写好了。苏念翻开自己的留言页，上面贴着片樱花标本，正是林砚前世放在情书里的那片。字迹力透纸背：林砚，谢谢你让我相信，重生不是为了弥补遗憾，而是为了更用力地拥抱现在。他忽然握住她手，指腹碾过她掌心的茧：我也是。

    毕业晚会的礼堂飘着气球和彩带。苏念穿着林砚送的白裙，裙角绣着极小的砚字，他则穿着她织的领带，藏青色毛线里混着几根银线，是她偷偷加的星光。当主持人念到他们的名字时，林砚忽然拽着她跑上舞台，钢琴声响起的瞬间，他在她耳边低语：这支舞，我练习了三个月。

    旋转时，苏念看见台下小夏举着荧光棒尖叫，看见林砚妈妈在观众席抹眼泪，看见窗外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礼堂穹顶，像两只交颈的蝶。林砚的指尖始终护着她后腰，那里有他去年冬天贴的暖宝宝留下的温度。

    散场时月亮已经升起。林砚带着她跑到操场角落的樱花树前，那里摆着他们的时光胶囊——一个装满信件和标本的陶罐。他忽然掏出钢笔，在她手腕上轻轻画了道蓝痕：这次不写标记，写等我。苏念接过笔，在他手腕写下勿忘我，墨水渗进皮肤时，他忽然吻住她。

    大学寒暑假，我每周都会回来。林砚抵着她额头，樱花落在他们交缠的睫毛上，陶艺社和书法社，我已经拜托小学妹照看了。苏念听见远处的毕业歌响起，想起三年前重生时的数学考场，此刻却能拥着他，在樱花树下听他规划未来。

    林砚，她忽然开口，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刻着念字的戒指，毕业礼物，用我们第一次捏的陶土烧的。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时，苏念看见樱花落在戒指边缘，像撒了把碎钻。林砚忽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质吊坠，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刚好配对。

    深夜的校园里，他们踩着月光绕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林砚指着天上的猎户座：看，它在对我们笑。苏念想起前世在医院走廊折千纸鹤的自己，此刻却能握着他的手，在星空下数他新烫的卷发。有些东西从未改变，比如他指尖的温度，比如她心跳的节奏。

    毕业快乐，我的小姑娘。林砚忽然停下脚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未来很远，但我会一步一步走向你。苏念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睛里映着万家灯火，比任何毕业礼炮都要璀璨。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远，他们的脚步终将在同一个终点重合。

    第九章

    银杏树下的永恒誓约

    三年后的深秋，银杏大道铺满金色的地毯。苏念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捧着林砚的书法获奖证书，风衣口袋里装着他寄来的银杏叶标本，上面写着：今天天气晴，适合娶你。

    礼堂的穹顶垂着他们亲手折的千纸鹤，每只翅膀上都写着一句情话。林砚站在樱花树下，西装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