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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捏着银镯笑了。

    原身要是知道,她坠井的那口枯井,不仅藏着侯府的秘密,还能让害她的人,一步步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风卷着几片雪花扑打在窗户上。

    我听见远处传来了梆子声——三更了。

    侯府的夜晚,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可我知道,这安静的背后,正翻涌着更凶猛的浪涛。

    10

    我盯着窗外那排禁军的灯笼看了三日。

    大夫人房里的沈嬷嬷每日要去她那儿三回,每次出来时袖口都鼓鼓囊囊。

    昨夜我趴在后窗,看见两辆青布马车摸黑进了粮仓,车轮压过积雪的声音比猫步还轻——侯府的粮车向来天亮才卸米。

    阿桃,我捏着帕子绞了绞,去城东药铺替我取两副安神膏。

    小丫头眨眨眼,立刻拔高声音应:娘子昨儿说夜里总醒,这药铺的安神膏最是管用!

    我裹上斗篷出门时,特意让车夫绕了半条街。

    等马车拐进巷口,我掀开帘子跳下去,踩着雪往侯府后墙溜。

    粮仓的门虚掩着,两辆青布车正往巷子里挪。

    我贴着墙根跟了半里地,拐过卖糖葫芦的摊子,听见前头有人压着嗓子说话。

    大夫人那边安排妥当了,宫里的人也联络上。

    我脚步顿住。这声音——像锈了的刀刮铁板,是李副将!

    三年前老侯爷战死,他的副将名单里明明白白写着李全战死沙场。

    可此刻他就站在巷子里,月光照得他脸上那道刀疤泛着青:等风头过了,调三千边军扮作商队混进京城,到时候……

    我后背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指尖掐进掌心,转身要退,却踩碎了脚边半块冰。

    谁李副将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心都要跳出喉咙,猫腰冲进斜对面的破茶楼。

    木楼梯踩得吱呀响,我缩在二楼窗棂后,看着他拎着刀冲过来。

    月光下他腰间的玉佩闪了闪——半块腰牌露出来,绣着个李字。

    晦气。他啐了一口,转身往巷口跑。

    我蹲在地上缓了半天才敢挪步。

    脚边有块碎布,捡起来一看,正是那半块腰牌!

    边角还沾着暗红的血,像极了老侯爷遗书里提到的玄铁令。

    回侯府的路上,我让阿桃绕到西市买桂花糖。

    她往糖罐里塞了张纸条,等糖铺伙计递过来时,我捏了捏罐底——贾容昭的暗卫规矩,西角门三更碰头。

    西角门的灯笼被风吹得晃,白砚先从黑影里走出来,手里提着盏防风灯。

    灯影里贾容昭倚着墙,咳得肩头直颤,看见我时却笑了:阿清,冷不冷

    我把腰牌递过去。

    他接过时指尖冰得扎人,指腹摩挲着李字:李全没死,大夫人通敌。他突然剧烈咳嗽,帕子捂嘴再拿开,染了半片红:宫里……

    我听见他说联络了宫里的人。我按住他的手背。

    他的手突然收紧,像要把我嵌进骨血里:这局,比我想得深。

    第二日我称病不出。

    晌午沈嬷嬷端着青瓷碗进来,碗里飘着枸杞和莲子:小姐近日劳心,老奴特意让小厨房炖了安神汤。她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可那碗底的暗纹——和大夫人房里那套毒碗一模一样。

    我接过碗,凑到鼻尖闻了闻:好香。

    小姐趁热喝。沈嬷嬷的目光黏在碗上。

    我把碗放在案几上,指尖轻轻敲了敲:嬷嬷坐会儿我让阿桃沏杯新茶。

    她的笑僵在脸上,说了两句小姐好好歇着就走了。

    阿桃关上门,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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