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

    到了！我打断他，车子刚停稳就冲了出去。

    急诊室灯火通明。护士告诉我母亲正在3楼手术室，我转身奔向电梯，却听见程焱在后面喊：我爸在5楼ICU！

    我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三小时后，天亮了。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还没醒。我坐在病床边，盯着监测仪上跳动的绿色线条发呆。护士说可以探视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

    妈我轻轻握住她布满针眼的手，听得见吗

    母亲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她虚弱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脸上，突然瞳孔一缩：他...他来了吗

    谁我心头一紧，程焱

    程...远山。母亲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程焱的父亲...他...危险...

    我如坠冰窟：妈你在说什么程家害了你，你还在担心他

    母亲摇头，挣扎着要起身。我赶紧按住她：别动！你刚做完手术！

    听我说...她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二十五年前...不是程远山...是他弟弟...程远河...她剧烈咳嗽起来，程远河在食材里下毒...想陷害我...但程远山...他...

    话没说完，监测仪突然尖啸起来。医护人员冲进来把我推到一边：家属请出去！病人血压骤升！

    我被赶出病房，双腿一软跪倒在走廊上。母亲的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下毒的不是程父，而是他弟弟那程家对母亲的陷害...

    小言！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母亲怎么样我父亲他...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叔叔叫什么名字

    程焱愣住了：程远河...怎么了

    他是不是管程氏集团的食品安全

    程焱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等等...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母亲告诉你什么了

    我甩开他的手，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叔叔当年在食材里下毒，栽赃给我妈。现在如法炮制，搞垮你们家公司！

    程焱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走廊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像个幽灵。半晌，他哑着嗓子说：我查了三个月...一直找不到证据...

    查我冷笑，你不是程家太子爷吗查自己叔叔

    因为我怀疑他！程焱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压低声音，自从发现他在账目上做手脚，我就...他颓然靠在墙上，但我没想到他会对食材下手，更没想到会牵扯到你母亲...

    我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接近我...

    一开始是想打听林师傅的消息。程焱坦白道，业内传说她手上有本五味调和的秘方，能化解食材毒素。我叔叔一直在找...他苦笑一声，但我没想到会爱上仇人的女儿。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们同时转头。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程先生您父亲醒了，要见您。

    程焱犹豫地看我一眼。我别过脸：滚吧。

    他走后，我回到母亲病房。她已经稳定下来，睡着了。我轻轻翻找她的随身物品，在一个暗袋里摸到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五味调和——林氏解毒方。

    我的手开始发抖。笔记里记载着各种食材相生相克的原理，最后一页被撕掉了，只残留一行小字：远山，以此方救你，望守承诺...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焱冲进来，脸色煞白：小言，我爸要见你母亲！

    什么

    他说...程焱喘着粗气，二十五年前的约定...生死攸关...

    母亲不知何时醒了，虚弱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