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还说...苏雅犹豫了一下，你从没真正爱过任何人，包括她。

    程远直视苏雅的眼睛：周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主动离开她。但那是事实——我不爱她，从未爱过。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苏雅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程远，我们认识时间太短，又夹杂着工作关系...也许应该慢一点。

    程远点头：我明白。但请至少相信，我接近你只是因为你是你，不是任何项目或利益。

    苏雅微微一笑：我相信。毕竟，是我先在地铁上吸引你注意的，记得吗

    程远也笑了：用一本《追风筝的人》。

    为你，千千万万遍。苏雅轻声引用书中的句子。

    窗外，上海的夜空突然飘起细雨，雨滴轻轻敲打着玻璃。程远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像经过漫长冬季后第一朵破土而出的花。

    等你病好了，他轻声说，我能请你吃顿饭吗不是咖啡，不是工作餐，就只是...一次约会。

    苏雅眼中泛起温柔的光：好啊。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下次在地铁上遇见我，她调皮地眨眨眼，别假装是偶遇了。

    程远大笑，笑声惊动了走廊上的护士。在护士的严厉目光下，他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乐。

    苏雅需要时间康复，他们的关系也需要时间成长。但此刻，在这个飘雨的上海夜晚，两颗心已经找到了彼此的方向。

    第十二章

    上海的雨下了整整一夜。程远在医院陪护椅上浅眠，每隔一小时就会醒来查看苏雅的情况。清晨五点半，护士来换药时，他彻底醒了。

    家属去买点早餐吧，护士小声说，病人七点要抽血检查。

    程远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晨光中的上海带着雨后的清新，街角有家刚开门的粥铺，热气从门缝里溢出来。他买了白粥、小笼包和几样清淡小菜，又去隔壁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

    回到病房时，苏雅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书。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看到程远，她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答应过要请你吃饭的，程远举起早餐，虽然地点不太浪漫。

    苏雅笑起来时，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医院早餐是检验感情的第一关。

    程远支起病床桌，把食物一一摆好。苏雅伸手去拿勺子，却牵动了输液管，疼得轻吸一口气。程远立刻接过勺子：我来。

    他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送到苏雅嘴边。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苏雅低头喝粥，睫毛微微颤动：没想到上海小笼包这么好吃。

    等你病好了，带你去吃最正宗的南翔小笼，程远说，大学时我经常...

    他突然停住了，想起周敏就是上海人，大学时常带她去吃小笼包。苏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停顿，但什么也没问，只是又喝了一口粥。

    查房医生告诉他们，苏雅需要再住院三天观察。程远立刻打电话回公司调整工作安排，林妍在电话那头调侃：终于要休年假了为了那位苏编辑

    她病了，程远简短地说，项目收尾工作你全权负责。

    挂断电话，他看见苏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怎么了

    我在想...我们这样算什么呢苏雅转过头，眼神清澈，朋友同事还是...

    程远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想成为你的男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苏雅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收紧：在地铁上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是因为我扶住你的姿势很帅程远故意逗她。

    是因为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