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淡的回应让程远彻夜难眠。他理解苏雅的立场，但无法忍受她可能正在怀疑自己的人格和专业操守。

    第十一章

    第二天，程远决定主动出击。他联系了几家行业媒体，公开了事件全过程，包括与周敏的历史关系；同时团队发布了创作全记录，用事实回击谣言。

    中午，林妍冲进办公室：程总！快看行业论坛！

    一个署名真相的账号刚发布了一篇长文，详细揭露了学思教育如何策划这起诬陷，甚至附上了周敏与王总的密谈录音。文章迅速刷屏，舆论瞬间逆转。

    谁发的程远震惊地问。

    林妍摇头：不知道，但帮了我们大忙。

    程远第一个想到苏雅，但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她正在上海出差，不太可能拿到这种内部录音。而且以她的性格，不会用这种方式介入。

    下午，教育局通知评审团决定维持原判，新锐传播胜出。李处长私下告诉程远：举报事件反而让评委们看清了某些人的手段。你的专业和冷静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胜利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程远就接到了苏雅同事的电话：程总监吗我是华文出版社的小林。苏编辑昨晚高烧住院了，她让我通知您取消所有预约...

    住院程远心头一紧，在哪家医院

    上海中山医院，她出差期间突然病的...

    程远没等对方说完就挂断电话，立刻让秘书订了最快去上海的机票。路上他不断尝试联系苏雅，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晚上八点，程远站在中山医院住院部门口，手里捧着鲜花和水果。护士站告诉他苏雅在712病房，但提醒他病人需要休息。

    轻轻推开病房门，程远看到苏雅正靠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得吓人。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眼睛因惊讶而睁大：你怎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了程远走到床边，声音因心疼而沙哑。

    苏雅合上书：只是疲劳引起的肺炎，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远注意到那本书正是他之前推荐的《追风筝的人》。他放下东西，拉过椅子坐下：我们得谈谈。

    苏雅别过脸：现在不是谈项目的时候。

    我不是来谈项目的，程远坚定地说，是关于那些谣言，关于周敏，关于...我们。

    苏雅终于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没必要解释。

    有必要，程远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在乎你怎么看我。

    窗外的夜色渐深，病房里只听得见监测仪的滴答声。程远从五年前与周敏的分手说起，解释那个旧创意的来龙去脉，以及周敏如何因被拒绝而报复。

    我本可以早点告诉你，他最后说，但我不想让你为难。作为评审，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苏雅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我确实怀疑过...但更生气的是你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的专业判断，程远握住她的手，正因如此，我不想用个人关系影响你。

    苏雅的手在他掌心微微颤抖：那个爆料文章...是你发的吗

    程远摇头：不是。我猜可能是学思的内部斗争，有人趁机打击王总。

    是周敏，苏雅突然说，她昨天来医院找过我。

    程远如遭雷击：什么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利用女人上位，甩了她之后又接近我...为了项目。苏雅苦笑，但奇怪的是，她给我听了那段录音，说是证明你的卑鄙，可我听到的却是王总如何策划诬陷你。

    程远恍然大悟：所以她是在...帮我们

    更像是报复王总，苏雅分析，她提到王总承诺给她股份但反悔了。

    程远摇头叹息：典型的周敏作风——谁损害她的利益，就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