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我在读《追风筝的人》，苏雅微笑，大多数人都只会看封面，而你记得书里的句子。

    程远心头一暖：所以...这是答应了

    苏雅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不过有个条件。

    又是条件程远夸张地叹气，上次是让我别假装偶遇，这次是什么

    告诉我关于周敏的一切，苏雅认真地说，我不想让过去成为我们之间的阴影。

    程远深吸一口气，从大学相识开始，完整讲述了他和周敏的故事——如何相恋，如何发现她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如何痛苦分手。苏雅静静听着，偶尔提问，但没有任何评判。

    五年了，我以为她早已翻篇，程远最后说，没想到会因为项目再次纠缠。

    苏雅若有所思：她可能从未遇到像你这样拒绝被她掌控的人。

    三天后，苏雅出院。医生嘱咐她回北京后继续休息一周，但一出医院大门，她就说想去外滩走走。

    你确定程远担忧地看着她仍有些苍白的脸色。

    住院这几天闷坏了，苏雅戴上墨镜，而且...我想和你有个正式的开始，不是在医院病房里。

    程远心领神会，带她去了外滩一家能看到整个陆家嘴的餐厅。傍晚时分，黄浦江上游船如织，对岸的霓虹渐次亮起。他预定了靠窗的位置，还悄悄准备了一小束白色郁金香。

    送给我的女朋友，程远递过花束，庆祝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

    苏雅接过花，眼中泛起惊喜的泪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郁金香

    猜的，程远微笑，纯洁又坚韧，很像你。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他们聊童年趣事，聊喜欢的电影和音乐，聊未来的旅行计划，像所有刚确定关系的情侣一样，急切地想要了解对方的全部。

    所以，程远切着盘中的牛排，为什么每周三去儿童医院从未听你提过家人。

    苏雅的手停顿了一下：我父亲是外交官，常年在国外工作。母亲在我十岁时病逝后，我被送到外公外婆家，但大部分假期都在国外和父亲过。

    程远没想到会触及这样的往事：抱歉，我不该...

    没关系，苏雅摇摇头，正因为经历过孤独的童年，我才想为那些生病的孩子做点什么。他们中很多是外交人员子女，像我当年一样，在不同国家间辗转。

    程远突然理解了苏雅为何精通多国语言，为何对《小王子》这样的作品情有独钟——那是一个关于流浪与归属的故事。

    你父亲现在在哪个国家他问。

    瑞士，苏雅微笑，下个月会回京述职。我...得告诉他我们的事。

    程远听出了她的担忧：他不赞成你谈恋爱

    不是，苏雅犹豫了一下，只是他对广告人有些成见，认为这个行业太浮躁。

    程远苦笑：看来我得准备接受考验了。

    晚餐后，他们沿着外滩散步。夜风轻拂，苏雅的发丝飘到程远脸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在一个无人的转角，程远轻轻拉住她：可以吻你吗

    苏雅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他们的第一个吻轻柔而试探，像蝴蝶停在花瓣上那样短暂，却让程远心跳如鼓。

    回到北京后，现实生活的压力立刻显现。程远忙于项目收尾，苏雅也积压了一堆工作。两人虽然同在一座城市，却忙得只能偶尔共进午餐。

    周三早晨，程远特意请了半天假，陪苏雅去儿童医院。看着她给孩子们读书时温柔的样子，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回程的地铁上，苏雅靠在他肩头小憩，程远轻轻揽住她，决心要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第十三章

    一个月后，市教育局项目圆满结束，新锐传播获得续约机会。庆功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