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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灯,沈清棠蹲在护国寺金刚殿的飞檐上。她刚劫了日军军列,把二十箱盘尼西林撒进护城河,此刻正盯着下面巡逻的宪兵队。

    下来吧,我的沈大少爷。

    戴呢绒礼帽的男人从香炉后转出,礼帽压得很低,露出颧骨上一道蜈蚣疤——是军统北平站站长罗成。

    我要见你们负责人。沈清棠抛下一枚银元,落地时露出夹层的氰化钾胶囊。

    罗成捡起银元,背面赫然刻着丙寅年冬(1940年冬)——这是戴笠特制的接头标记。他忽然扣住沈清棠的手腕:你女扮男装的样子,比真男人还狠。

    沈清棠甩开他,从发髻抽出血迹斑斑的缠枝莲簪子:我要回北平城。

    疯了吗全城搜捕令今早下了,连乞丐都要脱裤检查。

    正好。她扯开棉袍,露出绑在大腿的勃朗宁手枪,那些要抓我的人,总以为男人不会用簪子杀人。

    罗成叹了口气,从怀表夹层抽出一张电报:【沈氏女非通敌,着即撤销通缉令】。

    上面要你活着,给日本人演场戏。他扔来半块带牙印的鹰洋,今晚六国饭店舞会,日本领事千金会请你跳探戈。

    沈清棠捏碎鹰洋,金属划破掌心的血珠滴在簪子上。她想起逃婚那夜,父亲用同样的簪子戳破她额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偏要学《孙子兵法》!

    告诉戴雨农,她将簪子插回发髻,簪尾的珍珠映着月光,沈家女儿的命,从来不由别人定。

    三日后,六国饭店的留声机淌出周璇的《何日君再来》。沈清棠提着描金漆盒踏入宴会厅,盒中古董沾着关东军司令的血。

    日本领事千金山口雪子正用象牙筷戳,看见她脖颈处的新月疤,突然用生硬的中文说:你很像我姐姐,她死在哈尔滨,也是不肯嫁给支那猪。

    沈清棠旋身行礼时,高跟鞋跟弹出淬毒刀片。雪子的惨叫惊飞窗外麻雀,撞碎水晶吊灯。

    混乱中,沈清棠撞翻壁炉,火星溅上窗帘。她拽着雪子滚进衣帽间,用勃朗宁顶住她太阳穴:告诉我,731部队在北平的实验室在哪

    雪子癫狂大笑,咬碎后槽牙的氰化物胶囊。沈清棠撬开她旗袍盘扣,扯出张泛黄的相片——七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樱花树下,她们胸前的梅花徽章,与凤芝尸体上的钥匙扣一模一样。

    三个月后,北平西郊的荒坟冒出青烟。沈清棠将雪子的骨灰撒进永定河,捡起半截焦黑的钢笔,笔帽内侧刻着【昭和十六年·梅】。

    她将钢笔插入发髻,簪头的珍珠裂成两半。远处传来游击队的号角声,雪地上一行脚印蜿蜒向北,细看竟是女子裹着男式绑腿的步态。

    第五章:永诀

    1943年的重庆防空洞里,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

    顾明远在战地医院醒来时,护士递来染血的素描本。最后一页是未完成的肖像,画中人身着月白长衫,眉眼与他分毫不差,旁边钢笔字力透纸背: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及又在页脚的小字:不悔。

    窗外炸开的炮弹撕裂夜空,他发疯似的冲向太平间。成排的木架上,白布下露出半截绣着栀子花的衣袖。怀表在废墟里发出微弱嘀嗒声,表盖内侧嵌着两片干枯的银杏叶。

    他翻开素描本的前几页,发现每一页都记录着不同的场景和人物,有的是战火中的废墟,有的是伤员痛苦的面容,还有的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

    顾明远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张描绘着山花盛开的素描上。画中的花朵色彩斑斓,生机勃勃,他轻轻抚摸着那一页,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第四章:残影

    2003年的苏州博物馆,修复师林疏桐打开尘封的檀木匣。泛黄的《牡丹亭》戏本里滑落一张照片:穿月白长衫的青年与旗袍女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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