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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开领口的电子贴片按在犬鼻上，顺着它抽搐的肌肉纹理按摩耳后。比特犬渐渐安静下来，陆景行的智能手环开始同步显示它的心率曲线。

    你给七百只动物做过临终护理。他盯着我沾满狗毛的袖口，但系统显示你害怕触碰活物。

    落地窗突然爆裂，闪电叼着半截防护服冲进来。陆景行抬手挡飞溅的玻璃渣，袖口纽扣刮开我锁骨结痂的烫伤。血珠滴在比特犬芯片上时，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程橙的尖叫声从街对面传来：动物收容所着火了！浓烟中浮现周谨言的身影，他正把玉扳指按进消防栓的密码锁。

    陆景行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疤痕贴着我的掌心：感应到了吗他的心跳频率竟和保温箱里的金毛犬完全相同，这就是你要找的共生磁场。

    闪电在此时撞翻餐桌，拿铁咖啡泼满基因报告。融化开的字迹显示，我的DNA序列里混入了某种犬科动物的编码。

    5

    汽油味的暴雨砸在收容所铁皮屋顶上，我踹开变形的栅栏门时，闪电正把幼犬逐个叼出火场。它的独眼在浓烟中泛着兽类特有的荧光，项圈烫得能烙熟鸡蛋。

    系统显示你有两分钟撤离。陆景行的声音从智能手环里传出，电流声让他的呼吸像破损的风箱，左后方通风管直通冷库，但...

    我抱起最后一只瘸腿的吉娃娃，火舌已经舔到后背。周谨言的笑声突然从扩音器里炸响：苏小姐不觉得这场面很熟悉吗冷库铁门在眼前重重落下，冻结的白雾里浮现出十二年前的画面——暴雨、逃窜的金毛犬、还有实验室冲天而起的火光。

    闪电撞开备用电源箱，犬牙咬住冒火花的电线。黑暗降临的刹那，冷藏室应急灯骤然亮起，蓝光下整面墙的动物尸体陈列柜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准确地说，是十二岁的我。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蜷缩在玻璃舱内，怀里抱着眼熟的金毛犬。标签写着：NX-7第49次人体实验，记忆移植失败品。

    这是你父亲签的同意书。周谨言的脸映在监控屏上，他背后的手术台躺着穿防护服的男人——正是吴医生，陆景行没告诉你吗当年那场爆炸...

    冷气突然加剧，智能手环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陆景行踹开安全门时，防毒面具还挂在颈间，他手里握着的正是我骨灰盒里的芯片。

    删得够干净啊。周谨言吹了声口哨，连亲爹参与人体实验的记录都...

    陆景行抬手射碎监控探头，飞溅的玻璃渣划开我右臂。血珠滴在冷藏柜的电子锁上，虹膜扫描仪突然激活。当柜门弹开的瞬间，我摸到金毛犬项圈里的微型胶囊——装着母亲当年留给我的字条，字迹却被血水泡成了快逃。

    闪电突然咬住陆景行的裤脚，将他拽向燃烧的货架。我趁机扑向手术台，吴医生的防护服下藏着军用记录仪。按下播放键时，先听到父亲的声音：景行，把犬类神经电极植入苏晚脊髓...

    陆景行的手环在此刻爆出强光，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短路。他扯着我撞碎落地窗时，周谨言的笑声混着警报声追上来：看看她的后背啊陆医生！

    高空坠落的四秒里，陆景行突然翻转身体垫在下方。他心口的疤痕隔着衣料发烫，智能手环投影出我们交织的心跳图谱——我的频率正被犬类脑电波覆盖。

    消防气垫的冲击力让我吐出鲜血，闪电从三楼窗口跃下，叼来半支破碎的药剂瓶。标签残留的字迹刺痛眼睛：NX-7情感阻断剂，使用者陆景行。

    现在明白了周谨言蹲在废墟上转着玉扳指，你不过是他的活体解药...

    陆景行突然夺过药剂瓶扎进自己脖颈，青筋暴起的手背浮现出电子纹身。他扯开我的衣领，拇指按在锁骨烫伤疤上：当年不是我！

    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