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咆哮声被消防车鸣笛淹没，但我分明看见它项圈投影出两串基因编码——我和陆景行的序列正在强制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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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电的瞳孔缩成两道竖线时，我正被铐在基因检测仪的金属床上。陆景行白大褂沾着药剂瓶的蓝血，智能手环投影出我脊椎的X光片——第三节骨头上嵌着犬类神经电极。

    三分钟前你咬伤了警卫。他举起带牙印的右手，唾液检测显示你的犬齿正在变异。示波器上的绿色波纹突然跃动，与冷藏库金毛犬残留的脑电波完美重合。

    我挣得镣铐作响：那你该检测自己为什么能同步我的痛觉！话音刚落，他脖颈的电子纹身突然渗血，我的锁骨伤疤随之灼烧。

    警报器毫无征兆地尖叫，所有屏幕跳出婚礼倒计时。程橙踹门滚进来，马尾辫上粘着口香糖：动物...收容所...直播...她手里的平板正播放诡异画面：被救的流浪狗围成圈，对着摄像头齐声嚎叫。

    频率分析图在墙上炸开，犬吠声波竟与陆景行的心跳形成共振。他扯开衬衫，心口疤痕裂开细缝，露出皮下闪烁的微型芯片。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夜，金毛犬被拖进手术室前，肚皮下也有同样的金属反光。

    你们在制造活体天线。我盯着他渗血的锁骨，用动物磁场放大系统信号...

    陆景行突然按下紧急制动钮，基因仪探针刺入我后颈。剧痛中浮现记忆碎片：父亲戴着防护面具，将注射器扎进金毛犬的眼球：小晚乖，把电极吞下去。

    闪电撞破防弹玻璃的巨响惊醒了我。它叼着半截电线窜上操作台，项圈迸发的火花点燃了酒精棉。火舌舔舐到基因报告时，我终于看清那行小字：实验体49号（苏晚）与守护犬007号（闪电）存在量子纠缠。

    程橙突然发出公鸡打鸣般的警报：直播点击破亿了！她调出满屏弹幕——网友发现嚎叫的流浪狗眼里都映着同一串编码：NX-7-49。

    陆景行拔掉探针拽我奔向天台，他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直升机轰鸣声中，周谨言举着改装过的信号枪冷笑：陆医生还认得这个吗枪管刻着当年实验室的销毁编号。

    你父亲用它处决了138只实验犬。他扣动扳机的瞬间，闪电扑向半空，现在轮到...

    子弹贯穿犬类胸腔的闷响让我耳鸣。闪电坠落在水箱上的刹那，所有流浪狗突然静止。陆景行的手环投影出城市地图，每个动物收容所都亮起红点——它们恰好组成覆盖全城的电磁矩阵。

    我抱起闪电逐渐冰冷的身体，它独眼里映出我扭曲的倒影。粘稠的蓝血渗入衣袖时，后颈电极突然激活。十二年前的记忆洪流般灌入：陆景行跪在暴雨里，徒手挖开实验室废墟，指尖血肉模糊地抓住半截项圈...

    你篡改了我的记忆！我掐住他咽喉，犬齿不受控地生长，爆炸那天你明明在场...

    周谨言的狂笑被螺旋桨声绞碎：看看直播回放吧！他扔来的手机正在重播：流浪狗群集体调头，冲向最近的通讯基站。

    陆景行掰开我手指按在自己心口，疤痕下芯片的震动频率竟与闪电的项圈同步。他咳着血沫笑出声：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闪电的尾巴突然抽动，它胸腔里传出机械齿轮声。蓝血浸透的毛发下，军用级合金骨骼泛着冷光。当它独眼重新亮起红光时，我听见了母亲的声音从犬类声带里传出：快逃...

    7

    闪电胸腔里的齿轮声像生锈的八音盒，它用犬齿扯开我衣领时，项圈芯片正往皮肤下注射纳米机器人。陆景行的手环炸出电火花，他反手将螺丝刀扎进自己锁骨，挑出块带血的信号发射器。

    频率反转程序启动了。他把滴血的金属片按在我掌心，去地下三层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