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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0对镰刀

    废砖窑里,张小龙的枪口直打晃。

    我把王家孙女捆在当年关孩子的蛐蛐罐前,正拿火钳子烙她右耳垂。

    阿sir来得正好,我学着老刀的广式普通话,这个女仔要纹拴马桩嘛。

    张小龙右耳的肉揪揪突突直跳:哥...

    谁是你哥!我突然暴起,镰刀劈在当年张虎砍出的墙缝上,那个雨夜就该这把镰刀结果了咱俩!

    火星子四溅时,张小龙突然看清镰刀把上刻着王记——二十年前暴雨夜,这把本该在张家的镰刀,为何出现在人贩子老刀手里

    11.发面馍

    我手里的霉馍馍硬得像秤砣,我掐着王家孙女的下巴往她里头塞:吃!当年老子连这都吃不上!

    小闺女被呛得直翻白眼,突然从嗓子眼挤出句话:恁...恁跟张队长长得一样...

    蛐蛐罐猛地晃荡,二十年前的旧账本从砖缝掉出来。

    泛黄的纸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九八年冬,收王守财家公羔子一个,左耳带记,伍佰圆。底下按着个血手印,缺了根小拇指——跟王寡妇的手一模一样。

    12倒灶火

    张小龙举着枪的手直冒冷汗。

    砖窑外头忽然传来唢呐声,跟鬼市那夜的调门一个样。

    哥,恁看这是啥!他把银锁片往火堆里一扔,铜锈遇热滋啦剥落,露出里头夹着的黑白照片——王守财媳妇抱着俩婴儿,一个左耳带瘤,一个右耳带瘤。

    我忽然发起羊角风,头往砖墙上撞:骗人!都是骗人!那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吃的是我的供香...

    我突然扯开裤腿,露出焦黑的膝盖骨——跟小花当年烂掉的伤口分毫不差。

    13跳大神

    老槐树下搭起三丈高的神台。

    神婆子戴着阎王面具,脚腕铜铃铛哗哗响。

    双生魂,阴阳债,要破诅咒得见血亲...神婆的烟袋锅子指向张小龙,把恁的拴马桩割下来泡酒!

    看热闹的村民举着火把起哄。

    张小龙刚要上前,忽见神婆后脖颈纹着伍佰圆的烙印——跟我胸前一模一样。

    当年接生婆!张小龙刚喊出声,神婆突然摘了面具,露出王阿嬷的疤瘌脸。

    她手里攥着把生锈的剪刀,正是小玲自尽时用的那把。

    14.照魂镜

    暴雨夜,同样的土炕前。

    张小龙把我按在当年出生的血褥子上,王寡妇举着煤油灯直哆嗦。

    镜子里的双生子左耳右耳都坠着肉瘤,只是我左耳的拴马桩缝着黑线。

    当年虎子砍偏了镰刀,王阿嬷的豁牙嘴漏风,接住的是他自己的脖颈子。

    她掀开神台下的暗格,拎出把生锈的镰刀——刀把刻着张,刀刃却焊着王字铁片。

    我突然抽搐着笑:怪不得...老刀总说俺是双料货...

    我扯开衣襟,胸口除了伍佰圆,还有道陈年刀疤——跟张虎验尸报告上的致命伤完全吻合。

    15.续香火

    祠堂供桌上,两盏长明灯忽明忽暗。

    张小龙攥着族谱浑身发抖:民国三十七年,张王两家换子承嗣...

    泛黄的纸页上画着阴阳鱼,左耳右耳的拴马桩在图里首尾相连。

    外头突然传来警笛声。

    我把王家孙女往小龙怀里一推:带这妮子走,她右耳垂刚烫的疤...

    我举起煤油灯往祠堂泼,老张家该绝户了!

    火龙窜起时,张小龙看清祖宗牌位后的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蛐蛐罐——每个里头都泡着对拴马桩耳垂。

    16.井底骨

    祠堂天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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