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幼崽,还继承了初代龙御使的血脉。二十年前她将你托付给青崖宗,自己带着雪球的尾尖金鳞返回紫禁城,就是为了阻止长公主重启‘逆命阵’。
雪球忽然蜷缩成一团,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哽咽:我还记得她最后一次喂我吃鱼羹时说,‘小雪球,等沉鱼长大,你便带着她去万妖林找剩下的麟趾金。’后来她被长公主的蛇妖分身咬伤,却用最后的力气将金鳞碎片融入你体内……
我抱紧怀中的毛团,终于明白为何母后临终前反复抚摸我的掌心,为何冷宫的梅花会在雪球咬我时盛开——原来从出生起,我就带着龙御使的血脉与白泽的金鳞,注定要在千年后重启这场人兽共生的契约。
玉佩的光芒突然转暗,光影中的逆鳞殿传来蛇信嘶鸣。
雪球猛地抬头,琥珀色瞳孔里映着窗外的青黑色雾气——是长公主的蛇影卫来了。
谢砚冰刚要抽剑,我已抬手按住他,掌心的金鳞纹路自动化作透明护罩,将整间书房笼罩在梅花光影中。
别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沉稳,那是雪球的力量与皇族血脉共鸣的结果,现在的我们,能看见蛇妖的七寸。
望向窗外,果然看见十七道青黑色身影趴在琉璃瓦上,他们心口处的蛇形光斑,正是玄鳞司刺客的命门。
雪球忽然跳上窗台,尾巴尖的金鳞迸发出万点金光:沉鱼,试试用‘瑞兽瞳’锁定目标——就像我们在御膳房对付刺客那样。
闭上眼睛的瞬间,我看见整座紫禁城在脑海中铺展开来,长公主的宫殿深处,正有团漆黑如墨的妖气翻涌,那是与雪球尾尖金鳞对立的蛇妖核心。
找到了。我指尖轻点合璧后的玉佩,梅花光影竟化作千万片利刃,精准地刺向每道青黑色身影的心口。
谢砚冰震惊地望着窗外坠落的刺客:这是……龙御使与白泽的合击之术雪球甩了甩尾巴:笨,现在她体内有我的三成力量,相当于移动的祥瑞阵眼。
当最后一名刺客坠地时,玉佩突然发出蜂鸣。
光影中浮现出初代龙御使的虚影,她抬手将一串金鳞项链戴在我颈间:后世的孩子,当双玉合璧之时,便是逆鳞殿大门开启之日。带着白泽去夺回属于你们的祥瑞吧——记住,蛇妖的命门,在他们妄图取代白泽的金鳞处。
虚影消散前,我看见她怀中的白泽转头望来,那眼神与雪球此刻的琥珀色瞳孔一模一样。
颈间的金鳞项链忽然发烫,与手腕、掌心的纹路连成一片,竟在皮肤上勾勒出完整的白泽图腾。
看来初代老祖宗给咱们留了外挂。雪球跳下来蹭我的手心,这串‘九域链’能定位散落的麟趾金,刚才的梅花刃,就是用万妖林的梅枝精魄炼的。
它忽然抬头望向谢砚冰,喂,谢老头,你家密卷里有没有记载逆鳞殿的入口
谢砚冰从惊骇中回过神,连忙展开一幅残破的舆图:先父曾说,逆鳞殿入口在冷宫的古井里,需要用双玉合璧的光芒开启。不过……
他望着我颈间的金鳞项链,开启之日,便是玄鳞司倾巢而出之时,长公主必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们。
窗外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漫天星斗。
我摸着合璧后的玉佩,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话:沉鱼,你要记住,这天下从来不是靠刀剑守住的,而是靠人心与祥瑞的共生。
如今握着雪球的爪垫,看着谢砚冰郑重的眼神,终于明白,所谓的龙御使,从来不是孤家寡人,而是连接人与瑞兽的桥梁。
明日申时,冷宫古井。我将玉佩收入袖中,雪球的尾巴却缠紧我的手腕,带上所有能调动的暗卫,还有……
还有我的小鱼干。雪球立刻接话,逆鳞殿里阴冷潮湿,本瑞兽需要补充热量。
谢砚冰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