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竟集体下跪:拜见龙御使大人……
话未说完,为首的刺客突然咬破毒囊。
我本能地挥手,金鳞纹路竟化作透明的爪子,直接捏碎了他即将喷出的黑血。
谢砚冰愣住了:这是……白泽的‘御空爪’陛下,您竟能直接动用白泽的力量了
雪球跳回我怀中,尾巴轻轻缠上我的手腕:方才血脉相融时,我把三成力量渡给了她。现在咱们算是真正的共生体了——她痛我痛,她喜我喜。
它忽然打了个喷嚏,不过先说好了,以后不准再随便放血,你掌心的伤,疼得我爪子都麻了。
暮色漫进御膳房时,我抱着雪球坐在新换的青砖上。
地上的血渍已被梅花纹覆盖,那是我的血脉与雪球的力量共同凝成的护道纹。
谢砚冰捧着药箱进来,看见我们相缠的手腕,忽然跪下:臣终于明白,为何开国皇帝要将龙御使的血脉写入皇族秘典。原来每代女帝,都是白泽选定的共生者。
别酸了,雪球甩尾打落他手中的金创药,先去查长公主的‘借命咒’到底借了谁的命——她一个凡人,哪来的力量催动玄鳞司的禁术
它忽然转头望着我,瞳孔里映着即将熄灭的烛火,还有,今晚别批折子了,你失血过多,需要补补……
补什么我看着它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想起膳房还剩的栗子糕。
雪球立刻来了精神,肉垫拍在我手背:当然是补我!你现在体内有我的力量,若不好好养着,以后怎么陪我去万妖林找剩下的麟趾金
夜风卷起御膳房的帘角,露出外头初升的明月。
我摸着雪球渐渐恢复柔软的毛发,忽然发现它额间的金鳞比之前亮了许多——原来危机之下的血脉相融,竟让我们的羁绊更深了一层。
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计,那些朝堂上的波谲云诡,此刻都抵不过怀中毛团渐渐平稳的心跳。
对了,雪球忽然抬头,刚才中毒时,我看见你母后的记忆了。她当年其实可以带着我逃出紫禁城,却为了保护你的血脉,故意留在冷宫引开追兵……
它的声音轻得像雪,她说,你掌心的朱砂痣,是千年前龙御使陨落时滴在雪地里的血,所以我才会在冷宫里,循着这血脉找到你。
我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微笑,想起她塞给我玉佩时说的梅花会开。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从千年前龙御使为白泽陨落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像两根交织的红线,穿过岁月的风雪,在这紫禁城的冷宫里重逢。
而此刻,掌心的温度,怀中的暖意,让我终于明白,所谓的天命,从来不是孤独的背负,而是有人——有猫——与你共担风雨。
谢砚冰离开时,御膳房的新鱼茸粥已经熬好。
这次我亲自看着小厨房生火,雪球则蹲在灶台上,用尾巴尖扫落任何可疑的香料。
当瓷碗再次捧到面前时,它却先凑过去,用粉爪在粥面按出个梅花印——这是独属于我们的验毒咒。
好了,它满意地甩甩爪子,这次没毒,可以吃了。我却先舀了一勺递到它嘴边:先喂你,我的小瑞兽。
雪球傲娇地别过脸,却忍不住张开嘴,温热的鱼茸粥顺着嘴角流到胡须上,逗得我轻笑出声。
窗外,初雪悄然落下,御膳房的灯火将我们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一人一喵,影影绰绰,却格外温暖。
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蛇妖,那些试图颠覆王朝的毒计,在这团暖烘烘的毛球面前,似乎都变得不堪一击。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血脉相连,便没有过不去的劫,熬不过的冬。
雪球忽然打了个饱嗝,窝进我怀里:明天早朝,让谢砚冰把玄鳞司的密卷带来,我要在上面画重点——还有,长公主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