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襟滴落,浸透它焦枯的毛发。
御膳房的地砖突然震动,被血染红的鱼茸粥残余处,竟生长出水晶般的梅枝。
谢砚冰惊呼出声:是龙御使的血脉觉醒!传说中白泽与龙御使共生,血脉相融时能逆天生机……
他话未说完,我手腕的爪印已蔓延至小臂,鳞片般的金纹在肌肤下流动,与雪球额间的金鳞形成共鸣。
雪球忽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在我怀中缩成更小的毛团。
我这才发现它尾尖的红绳早已断裂,嵌在其中的金片正一点点融入我的血脉。
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十岁那年,母后在冷宫偷偷给我看的白猫,正是雪球的前身,当时它尾尖的金片只有米粒大小,如今却因毒计被迫与我完全共鸣。
陛下,您的眼睛……谢砚冰忽然别过脸去。
我摸向鬓角,发现指尖触到了细小的鳞片,而铜镜中映出的双眼,眼尾竟泛着淡金色的流光——那是龙御使与白泽血脉相融的征兆。
雪球在我怀中轻轻喵呜,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别担心,化骨散虽毒,却能帮我们提前唤醒麟趾金……
当暗卫们抬走刘嬷嬷的尸体时,我才注意到她手中紧攥着半块帕子,上面绣着的正是长公主宫中的莲花纹。
谢砚冰接过帕子,声音冷得像冰:看来长公主终于坐不住了。玄鳞司的蛇妖若想彻底杀死白泽,必先除去您这个龙御使,而化骨散……本是用来对付开国皇帝的。
怀中的雪球突然抽搐起来,体温低得可怕。
我想起母后临终前的话:若有一日你遇见额间金鳞的瑞兽,便将玉佩与血脉都交给他。原来所谓的交托,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守护,而是人与瑞兽的共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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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破舌尖,将血渡进雪球口中,金纹顺着喉咙蔓延至它体内,终于在心脏处凝成小小的金鳞。
醒了当雪球的瞳孔重新聚焦时,我几乎喜极而泣。
它虚弱地舔了舔我掌心的伤口,忽然愣住——我的手腕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它尾尖相同的金鳞纹路,五片细小的鳞片环绕着中央的爪印,正是白泽瑞兽的标志。
笨蛋,它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若不是你体内的灵猫族血脉刚好克制蛇毒,咱们现在已经去见孟婆了。
我这才想起谢砚冰曾说过,大楚皇族其实是灵猫族与人类的混血,千年前正是靠这血脉才与白泽签订契约。
御膳房的火盆突然爆响,火星溅在地上,竟将刘嬷嬷的血渍烧成蛇形。
谢砚冰蹲下身,用银针挑起黑血:这毒里掺了长公主的心头血,她定是用了‘借命咒’,现在咱们每伤一个玄鳞司刺客,她便要承受三分反噬。
他忽然望向雪球,白泽大人,您的麟趾金……
只剩三片了。雪球低头看着自己的尾巴,那里原本蓬松的毛发已变得稀疏,尾尖的金鳞只剩零星几点,不过因祸得福,沉鱼的血脉觉醒了三成,现在她能看见蛇妖的妖气——比如现在,
它忽然转头望向东南角落,长公主派来的刺客,已经到了御膳房后巷。
我顺着它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墙根处有青黑色的雾气流动,正是玄鳞司的蛇影遁。
谢砚冰立刻抽剑,却被我拦住。掌心的金鳞突然发烫,我竟能看见那些刺客的行踪——在我眼中,他们如同行走的蛇形光斑,七寸处泛着最亮的黑光。
左三,右五。我轻声指点,谢砚冰的剑便如臂使指,瞬间挑落刺客手中的毒镖。
雪球趁机跳上房梁,尾巴扫落早就准备好的朱砂粉,青黑色雾气发出嘶鸣,显形为五个蒙着蛇皮面罩的杀手。
他们看见我手腕的金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