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许
己的驻营走去。
他屏退了下人,一个人慢慢地踱步在月色之下。
一钩新月斜斜地挂在天上,四周黑压压的一片,田里的蛐蛐声和树梢的知了声此起彼伏,扰得他的心也难以平静。
他自然是想过婉出嫁的那一天的,肯定又不能留她一辈子在齐宫。
出嫁了也好,让他彻底断了自己这丝不合时宜、不容天理的念头,余生各自前行。
那郑国太子国内党羽已丰,太子的地位应该比那卫国的汲子安稳的多;郑忽性情温和,婉性子跳脱,两人一动一静,或许倒是佳偶;加之郑国现如今在诸国声望最炙,婉一向要强,那郑忽的名头也足以让她心想事成。
左右思量,那郑忽都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想至此,诸儿的心似月色笼罩下的大地,好似一切都有了着落,又好似空茫茫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