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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给我:如果我没出来...打开第三层。铁盒表面刻着缠枝茉莉,和母亲照片里的木雕刀纹路一致。我攥着它躲进楼梯间,暴雨在天窗上砸出万千水珠,像极了小满最后那滴未落的泪。

    第三层躺着枚蝴蝶发卡,内侧刻着月白二字,旁边是张泛黄的登机牌:2003年5月1日,上海至苏黎世,乘客姓名栏写着林月白。背面用红笔写着:桂兰的月亮在她枕头下,是块缺角的残月,我们的圆满需要三块拼图。

    第五节

    黎明前的共振

    东方既白时,苏明川从手术室出来,口罩边缘沾着血点。他摘下手套时,我看见左手无名指有道新的划伤,和我拆茉莉包装时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手术很成功。他靠在墙上闭着眼,那个孩子说,坠车前看见个穿蓝毛衣的阿姨,往车轮下放了石头。

    我将蝴蝶发卡别在他衣襟,金属触到白大褂的窸窣声,像极了母亲缝纫时的银针起落。他突然握住我手腕,将听诊器贴在我胸口:听。耳机里传来沉稳的心跳,混着远处卖酒酿的梆子声,渐渐浮出若有若无的哼唱——是录音里的摇篮曲,从我的胸腔深处传来,像月光漫过二十年的河床。

    她一直在你身体里。苏明川的泪滴在听诊器上,晕开细小的水痕,护工白梅...其实是你母亲的远房表妹,她辞职后就去了瑞士,上个月在洛桑病逝,临终前把花店转给了...他声音突然哽咽,转给了一个叫白月的女人,那个女人每周都会去墓园,给姓苏的夫人送蓝茉莉。

    暴雨在此时终于停歇,一缕晨光穿过云层,在急诊室走廊投下长长的光柱。我摸着铁盒里的登机牌,突然想起母亲照片背后的最后一句:眠眠,当三枚月亮连成线时,抬头看云,妈妈在那里等你。

    苏明川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福利院旧址的焚化厂,离这里十七公里。他按住我后颈的朱砂痣,那里不知何时变得温热,张桂兰的病历显示,她每周四凌晨会去那里,带着个铁皮罐子...

    洗衣店的风铃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是《月光奏鸣曲》的前奏。我知道,有些真相即将在焚化炉的余温中显形,就像创可贴背面的字——刚才趁他不注意,我用圆珠笔写下了新的密码:20030417,那是小满离开的日子,也是月亮开始圆满的起点。

    最终章

    永不褪色的晨曦

    第一节

    焚化炉的余温

    凌晨四点的焚化厂像头沉睡的巨兽,烟囱里飘出的灰烬落在苏明川的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我们跟着监控死角摸到后院,生锈的铁栅栏后,张桂兰正跪在蒲公英丛中,手里的铁皮罐映着残月。

    她在埋东西。苏明川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腕,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像二十年前梨树下的掌心温度。我们躲在报废的推土机后,看着她用枯枝挖开泥土,罐子落地时发出闷响,惊飞了三只夜蛾——翅膀上的磷粉在月光下流转,像极了母亲照片里的银珠红绳。

    当她转身时,我看清了她胸前的蝴蝶发卡——和我锁骨的胎记、苏明川衣襟的那枚,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1995年纺织厂的合影突然在眼前闪现:张桂兰站在母亲身后,手里攥着半块残月木雕,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月白抢了我的人生。她的声音飘过来,混着焚化炉的低频震动,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梨树,明明是我先学会刻月亮...她突然剧烈咳嗽,从口袋里摸出药片,月光照亮药盒上的氯丙嗪字样,她们说我疯了,可月亮碎了就是碎了...

    苏明川正要冲出去,我按住他手背——他腕间的红绳正微微发烫,和我脖子上的木雕产生共振。远处,洗衣店的霓虹灯突然全部亮起,蓝月亮三个字在黎明前的灰暗中格外醒目,像谁突然拧开了月光的开关。

    第二节

    烘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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