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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脸上:小别墅!大商场!你每天只管...

    他描述的奢华画面在我眼前扭曲变形。那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文征口中包养三个二奶的父亲,现在要成为我的...丈夫

    我的大脑突然一片嗡鸣,像是有人在我耳边重重敲响了一口铜钟。血液冲上太阳穴,我猛地甩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红痕。

    要我嫁人我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我还要上大学!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桌上的碗碟被我的动作震得叮当作响,那个老男人比我大三十岁!

    父亲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的巴掌来得又快又狠,我的左脸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嘴里泛起血腥味。

    给脸不要脸!他揪住我的衣领,酒气混着口臭喷在我脸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文老板能看上你是祖坟冒青烟!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相框哗啦啦掉了一地。玻璃碎片里,倒映着父亲扭曲的面容:城里那些女学生,哪个不是十几岁就嫁了有钱人就你清高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在发抖:要不是老子跪着求来的机会,就你这样的,给文老板提鞋都不配!

    我弹了弹烟灰,灰白的烟烬簌簌落下,在桌面上散成一地残雪。抬起眼时,正好对上孙警官探究的目光。

    您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回来看奶奶吗我扯了扯嘴角,烟头的火光在指间明灭,因为她帮着父亲,把我锁在屋里,就为了逼我嫁给那个老男人。

    审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年轻警官困惑地皱起眉:这跟文征那晚...

    闭嘴。孙警官厉声喝止,转向我时眼神却缓和下来,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像一座小小的坟冢。我深吸一口烟,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

    那晚他们用麻绳把我捆在床头。我盯着自己手腕上早已淡去的勒痕,我跪着求他,说我能保送名校,说毕业后赚的钱都给他...

    烟雾缭绕中,我仿佛又看见父亲油光满面的脸。他听不懂什么保送、名校,那双被酒精泡浑的眼睛里,只看得见眼前唾手可得的卖女钱。

    僵持到第三天,奶奶也来劝我了。她枯树皮般的手覆在我手背上,带着陈年艾草的气味。丫头,别犟了,她布满老年斑的眼睑耷拉着,你爹再混账,总不会害亲闺女。

    窗外的桃树沙沙作响,她的话像钝刀子割肉:就算考上清华北大又怎样女人终究要嫁人的。指甲缝里沾着菜叶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录取通知书,文家有钱,去了就享福...

    第二天破晓,我盯着房梁上结网的蜘蛛松了口。父亲听到毕业后结婚的条件时,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但文父出人意料地爽快答应,当晚就拎着鼓囊囊的牛皮纸袋上门。纸袋边缘渗出的油渍,在月光下像蜿蜒的泪痕。

    多讽刺啊,我的未来被明码标价,还不如一袋发霉的钞票值钱。我盘算着逃去报警,却忘了赌徒最擅察言观色。那天晚饭的鸡汤,成为了我永远忘不了的苦味。

    当我在文家雕花床上醒来时,绣着鸳鸯的锦被正吸吮着腿间的鲜血。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所谓打死人要偿命,不过是父亲欠下的又一笔赌债。他用女儿的贞洁,换了一夜翻本的机会。

    当文征踹开房门时,月光正照在我锁骨上的淤青上。他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突然抓起桌上的啤酒瓶朝他父亲头上砸去。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我听见他嘶吼:她才十八!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啤酒混着鲜血从文父额头淌下,像一条蜿蜒的小蛇。文征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可我知道,那个会为我捉萤火虫的少年,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后来呢年轻警官猛地拍桌而起,这明明是强——

    砰!我将烟头狠狠按灭在木桌上,灼烧的焦味在屋里弥漫。报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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