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味。地下室的铁门半掩着,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吟唱声,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推开铁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石棺周围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戴着渡鸦面具,正在举行某种诡异的仪式。石棺中央,放置着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水晶球——那不正是传说中的永恒之眼
住手!福尔摩斯大喝一声,掏出手枪。
黑袍人中为首的一个缓缓转身,面具下露出的,竟是伊丽莎白的脸!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福尔摩斯先生,你以为诅咒真的解除了吗霍华德家族的血脉,注定要成为邪神的祭品。而我,将是开启新世界的钥匙。
她的话音刚落,水晶球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石棺缓缓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从中坐起,他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幽蓝的火焰——那赫然是北欧神话中的邪神!
华生,快毁掉水晶球!福尔摩斯大喊着冲向伊丽莎白。
我举起手枪,对准水晶球扣动扳机。子弹击中水晶球的瞬间,一道冲击波席卷而来,我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等我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邪神的身影正在逐渐消散,而伊丽莎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福尔摩斯走到水晶球碎片旁,捡起一块,上面的符文正在慢慢褪去:看来,这只是邪神的一缕残魂,借助血契的力量暂时复苏。但我们必须警惕,黑暗从未真正消失。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教堂时,我们带着昏迷的伊丽莎白离开了。然而,在回家的马车上,福尔摩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神色凝重:华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从契约上残留的魔力,到艾米丽日记里提到的预言...我担心,我们可能都只是这场阴谋中的棋子。
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马车继续在雾中前行,前方的道路模糊不清,而我们,似乎正驶向一个更深的谜团之中。
镜渊谜影
马车车轮碾过鹅卵石路面的颠簸声中,福尔摩斯从怀表夹层抽出半张泛黄的剪报。1881年《泰晤士报》的社会版边角,一则不起眼的新闻赫然印着我参军时的照片:战地医生约翰·华生勇救平民,神秘东方古镜现世。剪报边缘用红墨水批注着细小的文字,正是霍华德家族血契上的诡异符文。
还记得迈旺德战役后你寄给我的那封信吗福尔摩斯的指尖划过报纸上斑驳的折痕,你提到在废墟中捡到一面青铜镜,镜背刻满无人能识的符号。当时我以为是波斯古物,现在看来...他突然掀开我的衣袖,手腕内侧淡青色血管下,隐约浮现出与血契相似的纹路。
教堂地下室的经历像一记重锤砸向我。伊丽莎白昏迷前的疯狂大笑在耳畔回响,她高喊的开启新世界的钥匙与艾米丽日记中的永恒之眼,此刻竟与我尘封的记忆碎片完美拼接。马车突然剧烈摇晃,窗外的街景扭曲成无数个重叠的倒影,每个倒影里都有一个戴着渡鸦面具的我。
有人在改写我们的记忆。福尔摩斯掏出放大镜,镜片上倒映着我瞳孔中转瞬即逝的紫色光晕,雷斯垂德的最新报告显示,白教堂区出现了与你笔迹相同的恐吓信。而三天前,我在你常去的咖啡馆烟灰缸里,发现了半枚不属于你的袖扣——正是霍华德家族商会的定制款。
贝克街221B的阁楼里,福尔摩斯将所有线索摊在长桌:从霍华德庄园的血契残片,到圣玛丽教堂的北欧符文拓本,再到我军装上若隐若现的暗纹。当他把青铜镜的素描图与水晶球碎片轮廓重叠时,一幅完整的六芒星阵在烛光下显现,阵眼位置赫然标着贝克街的坐标。
午夜钟声响起时,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