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们冲下楼,发现哈德森太太僵立在厨房,双眼翻白,手中紧攥着一张字条:游戏开始了,医生。字条背面是用我的钢笔绘制的镜渊图腾——传说中连接现世与异界的通道。
福尔摩斯突然拽着我躲进阴影。十几个戴着雾都报童帽的孩童鱼贯而入,他们脖颈处都烙着渡鸦印记,手中推着装满镜子的木箱。当第一面镜子被打破,整个房间的光线扭曲成漩涡,我在无数镜面中看到了不同时空的自己:穿着黑袍主持血契仪式的我,与邪神融为一体的我,还有...举枪对准福尔摩斯的我。
这些是记忆残片的实体化!福尔摩斯用猎鹿帽盖住一面镜子,镜中挣扎的影像发出尖啸,他们在利用你的经历制造裂隙。华生,你必须回想起来,那面青铜镜最后去了哪里
剧痛突然撕裂我的太阳穴,1881年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我在战地医院的地窖里,将青铜镜交给了一个自称收藏家的灰衣人,他递来的名片上印着泰晤士河航运公司的徽标。而此刻,那张早已遗失的名片,正静静地躺在福尔摩斯的证物盒里。
阁楼传来玻璃爆裂声。我们冲上楼,发现所有窗户都变成了巨大的镜面,每个镜中都走出一个不同版本的我。持剑的骑士、黑袍的巫师、现代装束的科学家,他们的武器上都刻着霍华德家族的残缺纹章。福尔摩斯将烟草点燃撒向空中,火焰在镜面间折射出金色的光网,暂时困住了这些虚影。
看他们胸口!福尔摩斯用手杖击碎最近的镜面,碎片中倒影的心脏位置,都嵌着一颗幽蓝的水晶,这是邪神用来操控记忆的锚点。华生,你必须直面自己最深的恐惧,找到真正的记忆!
当持剑的我刺穿福尔摩斯的瞬间,某种桎梏轰然破碎。我想起灰衣人接过镜子时,在我掌心按下的印记,与此刻手腕上的纹路完全吻合。原来从迈旺德战役开始,我就已经成为了这场千年棋局中的关键棋子,而霍华德家族的血契,不过是唤醒我体内力量的钥匙。
镜渊在房间中央缓缓成型,无数镜面组成的漩涡中,邪神的虚影正在凝聚。福尔摩斯将最后一支注射器抵在我颈侧:这是用圣玛丽教堂圣水配制的药剂,也许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力量。但真正的破解之道,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你必须记起,那个灰衣人到底是谁。
镜面世界的轰鸣中,我握住福尔摩斯染血的手,纵身跃入镜渊。在时空的夹缝里,无数个我向我伸出手,而最深处的黑暗中,一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这一切。当指尖触碰到那团黑雾时,所有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真相浮出水面...
轮回终章
镜渊深处的黑暗如实质般包裹着我,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飞旋。突然,画面定格在1881年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灰衣人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竟与福尔摩斯有着七分相似!他嘴角勾起诡谲的弧度,将青铜镜贴在我额前:约翰·华生,你注定是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不!这不可能!我嘶吼着想要挣脱,却发现福尔摩斯此刻就在我身边,他的瞳孔中同样映出那个灰衣人的身影。这是邪神设下的终极陷阱,福尔摩斯握紧我的手腕,他的皮肤下浮现出与我相同的纹路,我们都是初代霍华德与邪神契约的一部分,每隔百年便会重生。
镜渊开始剧烈震动,邪神的虚影从黑雾中凝聚,由无数扭曲的面孔拼凑而成:恭喜你们,终于触及真相。从十字军东征到维多利亚时代,每一代‘福尔摩斯’与‘华生’都是我棋盘上的棋子。霍华德家族的血契、北欧的符文、记忆的裂隙,不过是唤醒你们体内力量的仪式。
福尔摩斯突然扯开衣领,胸口浮现出与邪神同源的幽蓝印记:你错了,我们从来不是棋子。自第一次在贝克街相遇,我就在寻找破解轮回的方法。还记得圣玛丽教堂的彩色玻璃吗那上面的天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