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玻璃上的天使像正在渗血。伊丽莎白颤抖着将拼接好的钥匙按在祭坛凹槽,整座教堂突然亮起金色光芒,淹没了窗外传来的凄厉惨叫。
黎明时分,我们在退潮的河滩上找到了昏迷的福尔摩斯。他手中紧攥着半张烧焦的契约,上面永生二字被烧出黑洞。远处,黑袍人的尸体正被潮水卷向深海,胸口的渡鸦纹章已彻底消失。
诅咒...解除了。福尔摩斯醒来后第一句话让我们长舒一口气。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不过,那份契约上残留的魔力指向北方,某个更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华生,看来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教堂外,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可在伦敦的某个地下室里,烛火突然诡异地熄灭,黑暗中传来皮革翻动的声响。有人正在重新书写一份契约,新的名字赫然写着:约翰·华生。而此刻毫不知情的我,正扶着福尔摩斯走向马车,浑然不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逐渐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暗契迷踪
伦敦的秋雾裹挟着煤烟的刺鼻气息,我站在贝克街221B的窗前,望着街灯下忽明忽暗的行人,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自霍华德庄园的诅咒事件后,福尔摩斯变得愈发沉默,时常整夜对着那半张烧焦的契约凝神思索,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华生,他突然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得如同教堂的晚钟,你是否相信,有些黑暗是永远无法真正驱散的他将放大镜递给我,契约残片上那些扭曲的符文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这些符号并非出自人类之手,它们的笔画走向违背了所有已知的语言逻辑。
话音未落,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雷斯垂德警探冲了进来,帽子歪斜,脸上带着少见的慌乱:福尔摩斯先生!白教堂区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死者的死状...和霍华德家族的诅咒如出一辙!
我们赶到现场时,雾气浓稠得几乎能让人窒息。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裁缝,她仰面躺在巷子里,胸口插着一把银质餐刀,伤口周围凝结着诡异的蓝色冰晶,而在她的掌心,赫然画着半枚渡鸦纹章——正是血契诅咒的标志。
死者名叫艾米丽·卡特,雷斯垂德翻着笔记本,声音有些发颤,据邻居说,她三天前收到过一个黑色包裹,从那之后就变得神情恍惚。
福尔摩斯蹲下身子,敏锐的目光扫过死者的衣物褶皱。他小心翼翼地从裙摆内侧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印着泰晤士河航运公司的徽标,内容只有简短一行:当钟声敲响十二下,阴影将吞噬你的灵魂。
泰晤士河航运公司...福尔摩斯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正是老霍华德当年洗白家族产业时收购的幌子企业。雷斯垂德,立刻去查这家公司最近的货物清单,尤其是从北欧运来的货物。
在等待消息的间隙,我们来到艾米丽的住所。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缝纫工具,墙上贴着几张设计精美的礼服草图。福尔摩斯在抽屉深处发现了一本日记,其中一页的日期正是她收到包裹的那天:那个黑色箱子里装着一件带着寒气的披风,上面绣着我从未见过的花纹。当我触碰它的瞬间,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让我去寻找‘永恒之眼’。
永恒之眼我疑惑地看向福尔摩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北欧神话中,邪神获取无尽智慧的代价。传说中,为了换取通晓过去未来的能力,邪神挖出了自己的右眼,将其投入了密米尔泉。如果有人在伦敦寻找这个,那就意味着...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雷斯垂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福尔摩斯先生,航运公司的记录显示,上周有一艘来自挪威的货船,运载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收货地址是...圣玛丽教堂的地下室。
我们立刻赶往教堂。月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面投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