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而已
而笑了出来,笑声里裹挟着荒唐和自嘲。
水苓因为他的笑,心慌无措,裸着站在原地,似乎怎么做都不是。
徐谨礼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口气淡漠:“收款码打开,拿完钱走人。”
水苓的脸刷得一下就白了,他怎么了?明明之前还态度那么温和,是因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那时被打动的心还没完全死,她走到他腿边,放低姿态,跪坐在地毯上抬头看他,语气恳切:“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徐谨礼的眼里早已没有半点温情,看着膝盖旁全裸的女孩,手搭在他膝盖上乖顺地像一条狗。
用他妹妹的脸摆出这么低眉顺眼的姿态更让他心头恼火:“我没那么多耐心,手机拿来,然后穿上衣服滚。”
水苓被他严厉漠的话语说得眼眶通红,知道她自作多情过了头,他连她的肉体都看不上,于是只好起身去拿手机。
徐谨礼扫码转了一万过去,闭眼挥挥手让她走,他累了。
水苓在收到一万的转账之后,眼睛睁大了好一会儿:“我,我没有这么贵……您给的太多了……”
最贵的过夜费都没有一万,她远远值不上这个价,突然,心里那点不该有的心思又在作祟泛上来。
徐谨礼不答话,他懒得出声。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女孩穿衣服的声音。
就在他以为女孩要走了的时候,有人按住了他的膝盖,嘴唇贴在了他西裤最隐私的衣服磨了磨:“您不想的话,我给您口完再走吧,不然收这么多钱我过意不去。”
拉链还没有被拉开,徐谨礼就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开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知廉耻!”
水苓头朝后仰疼得眯起了眼,眉心紧拧。
彻彻底底的羞辱,这个男人并不想要她所谓的服务。
水苓那点心思完全破碎,被说得心里胀痛,眼泪涌出眼眶,觉得他太难懂。
一开始温和地摆手不计较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漫不经心地点了最便宜的她给了最贵的过夜费,看她的眼神一会儿带着亲昵一会儿带着鄙薄,语气时而缱绻时而冷淡。
他真的好奇怪。
明明前面还很想留住她,又在见过她的裸体之后像扔开一张无用的名片一样要把她扔出门外。
水苓不想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他,所以在男人发怒之后立刻改口:“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
他语气里的嫌弃和鄙夷,像一个有力的巴掌打得她脸上通红。
那一瞬间的心动早就被碾成齑粉,她的羞耻心终于复活,站起来转头走去找衣服时忍不住低声啜泣。
徐谨礼听到了很低很轻微的呜咽声,从女孩那传来。
他太阳穴边的青筋直跳:该死,怎么会这么像!
他因又被骗而失望,因为被冒犯而恼火,言行举止都带上了点粗鲁。
在听到女孩和妹妹极为相似的哭声之后,又不可避免地心软了。
自己对她有点过火了,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他想。
水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毫无预兆地拥入怀中,高大身躯搂着她,耳边男人的声音像河流里细碎的流砂:“好了,不哭了……”
没有躲闪,她更想哭了,这又算什么呢?为什么又要安慰她?不是嫌弃她吗?
徐谨礼用很小时候安慰妹妹的方法,把她转了个方向,摁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抱歉,我今晚喝得有点多,刚刚过分了点。”
水苓止住哽咽,抬头看他的表情,心想他会不会是醉了之后才这么喜怒无常,在后台碰见他时身上的酒气还远没有这么重。也怪自己没有分寸,明明他看不上,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