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苏晚棠看着霍沉舟在月光下脱衬衫，疤痕如地图般布满他精瘦的脊背，每一道都刻着与她相关的故事。男人转身时，她看见他心口的蝴蝶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片朱砂。

    怕吗他爬上床，替她盖好被子，指尖轻轻梳理她的湿发。苏晚棠摇头，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左胸：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霍沉舟喉结滚动，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像沙漠旅人终于触到绿洲的清泉。苏晚棠环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知道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窗外惊雷炸响，霍沉舟的掌心覆上她后腰的胎记，仿佛要将两人的命运永远烙在一起。在这个暴雨夜，她终于明白：有些爱，早就在时光深处埋下了种子，只等重生的春风，让它破土而出，长成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第八章镜像迷宫（海港终战）

    暴雨拍打着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苏晚棠踩着积水跟在霍沉舟身后，靴底碾碎玻璃碴的脆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鸽子。男人西装内袋的怀表轻轻晃动，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遗物，表盘内侧刻着沉舟侧畔千帆过——此刻指针正指向

    20:00。

    文件带来了吗境外势力首领卡尔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回音。苏晚棠抬头，看见二层回廊上悬挂的镜面装置，无数个自己与霍沉舟的倒影在雨中破碎又重组，像极了前世她在精神病院看见的万花筒。

    先让人质出来。霍沉舟的声音平稳如冰面，指尖却在苏晚棠掌心写下摩斯密码：三点钟方向，通风管道。她微微颔首，注意到卡尔身后的人质穿着与霍母同款的珍珠项链，却戴反了搭扣——那是今早她亲手为霍母调整过的细节。

    镜像装置突然启动，无数镜面旋转着折射出刺目强光。苏晚棠在光影交错间看见

    16

    岁的自己——扎着双马尾的少女蹲在孤儿院墙角，怀里抱着雪松味的布偶熊，而穿校服的霍沉舟正翻越围墙，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美工刀。

    小棠，跟我走！记忆里的少年浑身是血，校服袖口还沾着燃烧的灰烬。苏晚棠想伸手触碰，却看见成年霍沉舟突然挡在她身前，子弹擦过他耳际，在镜面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痕。

    原来你早就知道！卡尔的怒吼撕破雨声，霍沉舟，你以为用镜像干扰就能赢他抬手扣动扳机，却在子弹射出的瞬间，看见苏晚棠举起的掌心——那里躺着枚小巧的信号发射器，正是他昨夜亲手交给林砚的。

    不好意思，您的蝴蝶计划已经被我们黑入了。苏晚棠微笑着按下按钮，仓库顶部的洒水系统应声启动。暴雨与水雾在镜面间织成光网，全息投影里突然浮现出卡尔与霍父密谈的画面，声音里带着令人牙酸的谄媚：霍先生放心，孤儿院的火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霍沉舟的瞳孔剧烈收缩。苏晚棠趁机冲向人质，用霍沉舟教她的锁喉术制住假人，扯下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是林砚的死忠手下。与此同时，霍沉舟的掌心按在镜像装置的主控屏上，蓝色数据流顺着他腕间的静脉纹路蔓延，像极了前世他替她挡刀时涌出的鲜血。

    现在该算算总账了。他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屏幕上突然跳出卡尔这些年的所有罪证，包括你杀害苏晚棠母亲的视频。

    苏晚棠浑身剧震。监控画面里，母亲被绑在废弃实验室的椅子上，卡尔举着注射器逼近：说，霍家的密钥在哪里画面右下角的日期刺痛了她的眼——正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

    你以为我会怕卡尔突然扯掉领带，露出锁骨处的蝴蝶纹身，霍沉舟，你以为自己多干净当年你父亲的事，你敢说自己一无所知

    暴雨突然转急，镜面装置在雷电中炸裂。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