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霍沉舟立刻将苏晚棠护在身后，却在看见来人时瞳孔骤缩——本该在斐济的母亲，此刻正被林砚用枪抵住太阳穴，而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正是苏晚棠生母的遗物。

    霍沉舟，好久不见。林砚扯掉人皮面具，露出半边烧伤的脸，当年你母亲杀了我妈妈，现在该你们血债血偿了。他的枪口转向苏晚棠，不过看在晚棠的份上，我可以让她亲眼看着你死。

    苏晚棠注意到林砚扣扳机的手指在发抖，那是他极度紧张的标志。她悄悄按下口袋里的遥控器，仓库顶部的洒水系统突然启动，强光射灯在水雾中折射出彩虹。

    林砚，你看这道光。她

    stepping

    forward，婚纱裙摆扫过积水，像不像你母亲临死前，病房里的夕阳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她趁机继续：你以为是霍伯母杀了她其实是你父亲为了骗保，给她注射了过量胰岛素。

    林砚的枪口垂落半寸。霍沉舟趁机扣动扳机，子弹擦过他耳畔的瞬间，苏晚棠抓起地上的钢筋砸向他手腕。金属碰撞声中，她看见霍母手腕的胎记——与她后腰的蝴蝶形状分毫不差。

    你......霍母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是小棠苏晚棠点头，泪水混着雨水滑落。霍沉舟突然将她和母亲一并护在身后，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妈，这是您一直想找的

    granddaughter。

    第七章血色黎明

    霍氏老宅的会客厅里，壁炉火光映得水晶吊灯暖融融的。苏晚棠盯着茶几上的全家福，1998

    年的照片里，年轻的霍母抱着襁褓中的她，父亲站在身后笑得温柔，而霍沉舟穿着蓝色背带裤，手里攥着她的布偶熊。

    当年你母亲为了保护你，假死躲进孤儿院。霍母抚摸着她后腰的胎记，眼泪滴在她手背上，沉舟知道后，偷偷跑去当义工，只为了远远看着你。

    苏晚棠转头看向霍沉舟，他正低头擦拭手枪，指腹在扳机处停顿——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礼物，枪柄刻着她名字的缩写。男人察觉她的目光，耳尖泛起可疑的红，突然起身：我去给你倒杯热牛奶。

    深夜的厨房飘着雪松奶香。苏晚棠看着霍沉舟系着粉色围裙的背影，想起前世他在监狱里自学烘焙，托人给她送了三年的手工饼干，却每次都署名为匿名好心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她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肩胛骨上，去年在慈善拍卖会上，你拍下那只雪松布偶熊时，竞价牌拿反了。

    男人浑身僵硬，牛奶壶差点打翻。苏晚棠轻笑，指尖划过他后腰的旧伤——那是为了救她被黑帮捅的刀。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咬住他衬衫纽扣，让我误会了你那么多年。

    霍沉舟突然转身，将她抵在冰箱上。奶香混着他身上的硝烟味袭来，他的拇指碾过她唇瓣，声音哑得像是磨过砂纸：因为我怕，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吻，毕竟我父亲，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苏晚棠攥紧他的围裙带，回吻他时尝到咸涩的味道。她想起今早收到的尸检报告，母亲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DNA

    匹配的正是霍沉舟的父亲。但此刻她只想抱住眼前的男人，像抱住最后一根浮木。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境外势力发来的最后通牒：明晚八点，海港仓库，用霍氏

    51%

    股份换你母亲的命。苏晚棠看着定位，发现那正是前世霍沉舟替她顶罪的地方。

    他们在找死。霍沉舟的指尖碾过她耳垂，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霍家的下场。他突然打横抱起她，走向二楼卧室，今晚养足精神，明天我们一起去了结这一切。

    卧室的落地窗前，暴雨再次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