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蹲下身，用碎瓷片划破周芸的手腕。鲜血滴在她婚纱裙摆上，绽放成妖冶的花，你以为调换急救药就能瞒天过海我早就在父亲药里加了追踪剂。

    周芸突然癫狂大笑，鲜血顺着下巴滴落：苏晚棠，你以为赢了吗霍沉舟很快就会成为阶下囚！她的瞳孔突然扩散，嘴角溢出黑血。苏晚棠这才发现，她后槽牙嵌着毒胶囊。

    第六章致命博弈

    霍氏集团董事会的水晶吊灯下，反对派董事的雪茄烟雾在投影仪光束里凝成灰蛇。苏晚棠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境外资金流水，指甲轻轻叩击桌面——那是霍沉舟昨夜教她的摩斯密码，代表陷阱已布。

    霍总这三年的海外投资，恐怕都是洗钱吧王董事拍桌而起，金表链在日光下晃出刺目反光。苏晚棠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红绳——与林砚送给周芸的情侣款如出一辙。

    洗钱她轻笑出声，高跟鞋碾过地毯走向投影仪，不如看看这个。U

    盘插入的瞬间，画面切换成监控录像：林砚将装有现金的皮箱推进王董事别墅后门。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霍沉舟突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拽进自己转椅。男人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碎发，替她挡住身后投来的阴鸷目光：各位，这是霍家未来的当家人。他掏出的遗嘱上，父亲的签名旁盖着苏晚棠的蝴蝶胎记火漆印——那是昨夜他用温热的蜡油，亲手按在她后腰拓印的。

    苏晚棠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擦过她腰椎，想起凌晨三点他在书房替她处理伤口时的模样：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与她对应的蝴蝶胎记，消毒水擦过她后背时，他喉结滚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霍沉舟，你竟然拿霍家基业讨好女人！二伯拍桌怒吼，袖口的翡翠手串撞在桌沿碎成两半。苏晚棠注意到他无名指的戒指泛着异样的蓝光——那是境外势力特有的铯元素涂层。

    手机在此时震动，境外势力发来的视频里，霍母被绑在废弃工厂的画面刺得她瞳孔骤缩。但她很快发现，假人耳后没有霍母特有的朱砂痣，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更是戴反了方向。

    三小时后，城西旧码头。霍沉舟的声音擦过她耳际，指尖在她掌心写下坐标。苏晚棠反手握住他的手，触到虎口处新结的茧——那是今早他在射击场陪她练枪时磨出来的。

    暴雨倾盆而下时，苏晚棠踩着积水冲进仓库。假人脚下的定时炸弹显示

    00:03，她却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听见霍沉舟从通风管道跃下的轻响。男人扯开领带缠住她腰，抱着她撞破侧墙玻璃，在爆炸的气浪里滚进废旧集装箱。

    有没有受伤霍沉舟的声音混着雨水，指尖颤抖着扯开她湿透的外套。苏晚棠看见他肩头的旧伤裂开，血珠混着雨水滴在她锁骨处，突然想起前世他替她挡子弹后，也是这样用颤抖的手替她包扎，却把自己的伤口晾在一边。

    我没事。她攥紧他的衬衫，触到里面的防弹背心，你总把我保护得太好。男人低笑出声，鼻尖蹭过她额头：因为你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他低头，舌尖舔去她睫毛上的雨珠，知道我为什么总在办公室备着雪松香水

    苏晚棠摇头，感受着他的呼吸喷在唇瓣上。霍沉舟突然咬住她下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因为十五岁那年，你在孤儿院抱着雪松味的布偶熊，说这是妈妈留给你的礼物。从那以后，我闻不得任何其他味道。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暴雨夜，她躲在孤儿院角落发抖，眼前突然出现穿校服的少年，怀里抱着她遗落的布偶熊。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却在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你。苏晚棠的声音哽咽，指尖划过他耳后泪痣。霍沉舟闭上眼，像幼兽般蹭着她掌心：对不起，当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父亲派人烧了孤儿院，只为了逼我回家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