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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尖刀夺西宁
  “这会不会为难你?”

    “我认为不会,即便有点为难,也只在我一人身上。没关系的,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没过两天,王震的话应验了:兰州宣告解放。马丕烈不用跑冤枉路。

    那就去青海。马丕烈说他过去在青海做过事,认识很多人,愿意为解放青海出一份力,并且推荐马步芳的叔叔马良以及另外两名汉族代表一同去,说:“在临夏,过去有些事情都是回汉一块办。”王震满口答应。

    说走就走,王震的发令枪终于打响。

    这是8月27日,在一军的永靖渡口,先头二师和军直属炮兵二团部队,纷纷把几天来辛苦筹备的那点家当拿出来,什么铁链、绳索、木盆、门板,甚至还有几只小船。靠着这些本钱,试着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架设浮桥。

    永靖渡口是甘肃省进入青海省的一个传统渡口,原先有铁索桥,守敌逃入青海时,把铁索桥全都弄断了,大小船只也被抢走的抢走、烧毁的烧毁,现在只剩下架设浮桥一条路了!

    由于水流湍急,最初的几次努力一一失败。代价是惨重的:仅有的几只小船全被冲走!有只船上载着一个班,出岸10来米远就控制不住,王尚荣师长在岸上一句话还没喊出口,就下去了200多米,一个浪头打翻了……

    这时,贺炳炎军长和廖汉生政委过来,向王尚荣了解情况。王尚荣实际上是副军长,二师师长是兼职,所以他有责任考虑全局问题。贺炳炎一见面就喊了嗓子:“喂老王,怎么搞的?比大渡河还难吗?!”

    王尚荣紧锁双眉:“怎么能不难!你看,河水这么宽,水流又急得不得了,两分钟前一个班扔进去了……浮桥没法架!”

    贺炳炎盯着王尚荣想说句蛮话,又觉得不合适,就跺了一脚,拉起廖汉生说:“走,到别的河口看看!”

    没走多远,一眼看见军侦察科长孙巩。他的先遣侦察队整好了队,就要下河。孙巩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老乡,在比比划划地讲解渡河方法,说是用船从上游下水,边划边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就是距离长一点,只要船不打横,是可以过河的。那几个老乡都是弄水好手,对牛皮筏子和羊皮筏子过河最有经验,他们都愿意充当驭船水手,胸脯拍得嘭嘭响。

    “马怎么办?”贺炳炎插进来问。

    老乡说:“好办,往水里赶!牲口都会划水,淹不死的!”

    贺炳炎太阳穴上暴着青筋说:“那就快吧,两个钟头内拿出经验来。”

    事实上这一带老百姓祖祖辈辈都习惯于用牛皮筏过黄河,往来于波涛之中胜似闲庭,年轻人个个有“两把刷子”,自告奋勇当驭船手的大多手段高强,有成功把握。虽说坐筏子的人有点胆怯,但肯定是有惊无险。

    这种皮筏子并不难做,就是把整张牛皮或者羊皮,缝制成皮筒,四边扎紧,吹足气,形成一个浮筒。如果是单人,就抱着一个浮筒游过河去。要是人多,就得把几个皮筒绑到木架下面,组成一组大木筏子,一次可以渡过3~4个人,大的甚至能渡十几个人。过河时,只要死死抓住,不要翻过来,连划带漂就过去了。

    孙巩成功了!贺、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到处传扬。军政治部组织了好几批人到沿岸老百姓家从头做工作,中心内容就是收购牛、羊皮,然后大家一齐动手扎筏子,一晚上就赶出100多只。随之,上百名弄水好手也组织齐了,一筏一个当地水手,摇摇晃晃地来回渡载部队。

    28日凌晨,先头的二师五团三营紧随军侦察队后面,乘坐皮筏子冲过黄河激流,抵达北岸。一登岸,部队立即展开,突如其来,把敌兵占领的制高点拿到了手。渡口一下就控制住了。按约定,他们立刻打了三发红色信号弹。全军各师团按预定计划,分秒必争,一筏子一筏子送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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