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难道你要让我做个阴阳人不成？”

    萨尔瓦多转身对那女人说：“你是杰克逊的姐姐对不对？”

    她怒容满面地说：“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费奥雷手里举着枪，向前迈了一步。“给你们两秒钟。否则便要二位血染墙根了。”

    他讲话的口气使她毛骨悚然。他举起手枪，吓得她陡地面无血色。

    “告诉他们所需的情况。”米基·尼古拉喊了起来。

    枪移到了那女人的胸脯上。

    “别碰我。弗朗克·杰克逊是我的弟弟！”

    “我们该上哪儿找他？”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他。我向上帝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

    他的手扣紧了扳机。

    她尖叫道：“克拉拉！克拉拉知道。去问克拉拉！”

    约瑟夫问：“谁是克拉拉？”

    “她……她是弗朗克认识的一个女招待。”

    “哪儿可以找到她？”

    这一回她不再迟疑了，话一下从嘴边滑了出来：“她在奎恩斯一家叫谢克斯的酒吧工作。”说完，她浑身开始瑟瑟发抖。

    费奥雷看着他俩，彬彬有礼地说道：“你们可以继续干你们的好事去了。”说完两人便走了。

    ※※※

    凌晨五时三十分。

    克拉拉·托马斯平生的愿望即将实现啦。她一边乐陶陶地哼着曲子，一边往手提箱里装进上加拿大去要穿戴的衣物。她以往也跟男朋友外出旅行过，可这回却不一样，这可是她的蜜月旅行。那些来酒吧间喝上一杯的男人，一有机会就在她身上乱摸乱拧，他们全是畜生。弗朗克·杰克逊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正人君子。她仅和他见过四次面，可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她认为他刚来那阵子就被她迷住了，因为他每次来总是坐到她招待的火车座上。第二次他一直坐到酒吧间打烊，然后送她回家。

    “我必须得找一个，”克拉拉暗自得意地想着，“一个像他那样的年轻男人。”想着想着，她便停止整理衣物，走到衣橱的镜子前，仔细端详起自己来。也许自己看起来有点太胖，红色的头发也显得有点杂乱，不过节食应该有助于减肥，下次染发的时候还得当心了，总之，自己看起来还不错了。“这个老婊子看起来还是挺年轻的。”她自言自语道。她知道弗朗克·杰克逊想和她上床，虽然他连她的手都还没有碰过。他真的很特别，克拉拉皱着眉希望搜寻到一个最合适的词来形容，对了，是气质。她想象着弗朗克在床上的表现，如果他太害羞的话，她应该使一两个小花招，虽然她是在一个基督教家庭里长大的，这种想法有点亵渎上帝，可弗朗克·杰克逊却让她极少想到上帝。

    他曾跟她谈起，一到加拿大就举行婚礼。她的宿愿很快便要实现。克拉拉看看表，决定加快行动。她已说定七时三十分开车到弗朗克住的汽车旅馆接他。

    ※※※

    她在镜子里瞧见有两个人走进自己的卧室，他们像是两位天外来客，一个巨人和一个矮子，直冲冲地朝自己走来。

    矮子望着手提箱，问：“你上哪儿去，克拉拉？”

    “不关你的事。你们要什么就拿吧，拿了快给我离开。这间房子里如果有一样东西值十美元，我就吃了它。”

    “我倒有一样东西可以给你。”大个子柯勒拉说。

    “你自己享用吧，大块头。”克拉拉没好气地说，“如果你们想强奸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医生正为我治疗淋病呢。”

    萨尔瓦多·费奥雷说：“我们不会碰你一碰的。我们专为打听弗朗克·杰克逊的下落来找你。”只见她表情起了变化，身子挺得直僵僵的，脸上的神情变得不可捉摸。

    “弗朗克·杰克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