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菲利比/The Field of Philippi
上拿着靴子,蹑手蹑脚穿着袜子在前进——一定是这样你才会没听见他的声音,先生,那样子走比穿胶底鞋走安静多了……一定就是这样!那时,小兔宝刚刚才离开,所以我拉他一起出来,打算要扮演一下侦探的角色,但当下却已经找不到那家伙的踪影!我们搜查了廊柱——我想我听到他在那里的声音——但是我们还是白费功夫,就在我们准备要离开时,他却在我们眼前走过,所以我们拔腿就追。他当时人在哪里我毫无概念,而且也不像是在做坏事,只是我们觉得应该弄清楚。他一开始就跑得很快,偏偏可怜的小兔宝又耐不住早晨的冷风。”
“你应该放手去追,不必管我。”我边说话边爬起身来。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别管那家伙了。”老纳柏的口气也明显温和起来,“你们两个最好跟我回房去,也该吃些东西驱驱清晨的寒气。”
你们应该不难想像,我们是多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虽然我必须承认,在学校时,我从没喜欢过纳柏这个人,我还记得当时他那张刻薄得出名的利嘴和种类齐全的臭绰号,其中大部分是我在受教三个月内精心为他构思的。现在我还发现他藏有一瓶非常香醇的苏格兰威士忌、一盒上好的雪茄和说不完的轶闻趣事,他遣词用字之慧黠尖酸,决不下于一个仍在就学的大学生。他引得我们笑声不断,直到教堂的钟声响起,才摧促他不得不出门。
拉菲兹的那番胡言乱语,并非刻意诋毁其他校友或违离人情是故,只是迫于师长在上,不得不巧言欺瞒,对此,在我看来,拉菲兹并不感惭愧。的确,这对他一点也不构成困扰,而且第二天他瞎掰的故事一下就传遍校园。纳米斯是第一个向我们表示感谢的人,他感谢我们用心维护他的财产,而这桩意外也很讽刺地让拉菲兹和他的新受害者之间建立了友好情谊。无论如何,我必须承认,对我而言,在校友会第二次开会时我表现的相当不自在,因为拉菲兹只自顾自地在赢取掌声,不像以前一样站在我身边用自己的方式说自己的故事。我完全不知道他又增添了什么新的细节,我只能在接受别人全心的赞美时,仰赖他机警地带着我见招拆招。
次日早晨当我们的火车到站时,我打心底感谢上天厚爱,而那位可怜而且尚未起疑的纳米斯还特地前来,站在月台上用力挥舞着双手祝我们一路顺风。
“真幸运,我们没有继续留在纳柏那里。”拉菲兹边说边点起苏利文烟,并打开《每日邮报》,翻到窃案的报道。“有一件事,纳柏这只永远早起的老鸟应该会想到。”
“什么事?”
“应该会有人发现,前面的大门那天清晨是紧紧闩住的,但是我们却告诉他,我们是从那里追出来的。纳柏如果想到这一点,我们说不定早就被逮捕了。”
拉菲兹在那里拿了大概一百镑的金币,而且当然没带走任何形式的纸钞。一回到城里后,他立刻先寄出他自己的第一笔二十五镑捐款给创校者基金会,而后才开始投入他的第一级板球赛程。而我也知道,其余款项他将会等风声稍歇时再分期汇出。然而这时出现一个奇怪的巧合。在同一个时间,有一笔一百镑金币的捐款,汇入创校者基金会的账户里,捐款人只简单的署名为“校友”。这笔捐款的收款人,正好是邀我们回校的那位主人,也是现任的校长,他写信给拉菲兹,庆贺他的最后那场演说有了具体成效。我并没有看到拉菲兹回给他的信,但不久就听到有人提到那位秘密的捐款者,据说不是别人,正是螯子纳米斯本人。我询问拉菲兹这件事,他回答我说,如果老螯子如同往常前来参加大学校际赛,而他们又有幸碰面时,他会当面问他。
他们果然巧遇。我当时很幸运的刚好陪着拉菲兹在球场旁散步,走到运动馆前,就迎面碰到我们这位不修边幅的老朋友。
“我亲爱的老友,”拉菲兹热情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