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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菲利比/The Field of Philippi
没看到,不过谁也料不准,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准备好了吗?现在跟着我,不必在意这扇窗的高度。”

    接着他轻巧地跳下街道,我也紧跟着,然后他右转(未循来时路般左转),并且一改先前之悠闲步调,转而急速敏捷离去。我们俩像落荒而逃的老鼠溜过广阔的校区教室,天色已比刚才更明亮了,几乎都可以看见廊柱底部的阴影,我们跑过左侧的教师宿舍后,两旁已没什么房舍可掩蔽,所以我们只能努力跟太阳赛跑,尽量沿着史脱克立大道的树篱前进。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纳柏房里的灯光?”领头跑的拉菲兹喊着。

    “没有,怎么样?”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那是他更衣室里的灯。”

    “是吗?”

    “我以前也常看到那盏灯,”拉菲兹继续说,“他的睡眠一直不好,耳朵又尖的不得了,以前我好几次差点就要被他追上!我相信他其实心里知道是谁,但是纳柏是那种没有证据就不会指控你的人。”

    我跑得快要断气,在速度上,拉菲兹就像只迎风前进的快艇,而跌跌撞撞的我则像大海中的一艘破舢板,而且还碰上狂风暴雨,每动一下就几乎要沉进海底。突然,谢天谢地,拉菲兹猛然煞车,而那只是为了要告诉我,请我停止大声气喘。

    “没关系,小兔宝!”他说,脸上的表情在曙光中更明显了。“历史再一次自曝线索,我跟你打赌我们被纳柏盯上了!快点,小兔宝,没命的往前跑,你不必管我。”

    我没有跟他争论,他随即离去,我毫无办法,只有尽力跟上,我很想干脆放弃,完全让拉菲兹去应变,反正一向也是如此。我一直不太能吹风,加上已在户外溜达了数个钟头,对我更形吃力。拉菲兹受过第一级板球队的严格体能训练,他想当然耳是不会可怜我或纳柏;然而我们那位老师以前也是牛津大学的马拉松选手,他跑起来还是不比我差。完蛋了,正当我筋疲力竭蹒跚欲倒时,我听到他的跑步声在后头响起。

    “快点,快点,他就要追上了!”

    拉菲兹转过头来大叫,而我也清楚地听见后头一阵沙哑的冷笑紧紧跟随。现在天色已露鱼肚白,清晨的薄雾让跑步中的我喉咙极不舒服,冷空气如利针刺进我的肺部,我咳了又咳,跑地颠颠倒倒,最后,一点也不意外的,我宣告了比赛结束——我猛然栽在路上。老纳柏奋力赶上我,狠狠地丢了一句话过来!

    “你这只畜牲!”他怒吼着,正是我以前熟悉的咆哮声。

    当拉菲兹听到我跌倒时,他也放弃挣扎了,我双手双膝着地,正好看见他和纳柏正面对上的表情。在灰白色的雾气中,拉菲兹轻快地微笑着,身体向后仰,似乎感受着满心的喜悦,并欲将他的快乐跟我们分享;然而,比较靠近我的老康健纳柏,显得阴沉而严酷,在我们读书时代还是黑色的胡须现在已经转成灰白,上面沾满露珠。

    “我终于还是逮到你了!”他说:“没想到多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那你比我们幸运多了,先生。”拉菲兹回答说:“因为恐怕我们追的那个人已经溜走了。”

    “你们追的人?”纳柏重复一遍。

    他茂密的眉毛紧锁着,我则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们正在努力地追赶,”拉菲兹解释,“而你也看见了,我们也有人因此累倒了,也许我们追着跑的那个人也跟我们一样无辜。”

    “别无中生有了,”我们的追逐者尖刻地说着,“我想你指的该不会是我们学校中的人吧?”

    他说着,语气就跟以前一样带刺、锐利,可是拉菲兹也不是省油的灯。

    “先生,我不是在无中生有,不,我的意思是,一开始时我可能搞错了,但当我熄灯后,我确实看窗外有一个可疑的身影,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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