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品中国文人
俗的符号。她以其自然辉映城市,以其朴拙挑剔城市,以其广阔的酥胸包容城市。
城市与乡野,相异而相融。
曾几何时相异凸显,城市对乡野翻着白眼斜眼。现在是到了再度融合的时候了,彼此青睐,城乡共荣:指向高空的钢筋水泥向辽阔而松软的、生机勃勃的大地致敬。
每一个长居都市的中国人都有类似体验:城里楼里待烦了,乡下走一遭,瞧瞧风是怎么吹的,草是怎么绿的,山峦是怎么起伏的,麦浪是如何翻滚的,乡亲是如何串门的……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乡野之朴拙收缩欲望之膨胀。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这一节就不用归纳了吧。
下面是本文的结束语。
古代文人有品读前辈的传统,历朝历代,闪烁着真知灼见。有三言两语的,有长篇大论的。从孔子删诗、王逸注《楚辞》,到《汉书.艺文志》,到《文选》、《诗品》、、《避暑录话》、《苕溪渔隐丛话》、《香山诗话》、《六一诗话》、《东坡志林》、《容斋随笔》、……曹雪芹有《废艺斋存稿》,可惜已不存,而中有黛玉湘云宝钗的精彩诗论。现当代的诗论、文论则更多更广泛更系统。可见品读文化先贤是延续华夏文脉的方式之一。
笔者品读起于屈原迄于鲁迅的十八位文豪级的先贤,内心始终惴惴不安。
我能直接瞄准中国文人的生命冲动么?能提取他们的生命精华么?能把活生生的传统文化带到当下么?
而带到当下的前提是要辨认当下。
不知今焉知古?
文化先贤们挺有意思,一个个活得十分带劲。他们的生命形态、生存方式、生存向度值得研究。而用理性思维去把握生命冲动往往不得要领。也许非得动用直觉不可。直觉是理性感性未曾分割的混成态,具有原初性。直觉这东西难以捉摸,似乎只在它的投射之物中才显现出来。犹如运动员的敏捷身手,离开运动场则不能展示。静态的指标只能作参考。
人文领域,不宜作静态分析。
海德格尔在《形而上学是什么》一文中指出:“数学认识具有精确性之特征,而这种精确性并不就是严格性。向历史学提出精确性之要求,就会与精神科学的特殊严格性之观念相抵牾。”
精神科学的特殊严格性,尚待我们思考。有一点是明确的:决不能向精神科学提出精确性之要求。提这样的粗暴要求将导致精神科学的萎缩。
我有一些朋友常发疑问:为何活得那么精彩的那么多古人,到了课堂上就干瘪乏味了呢?历史课,语文课,乏味太多。
课堂上的模式化标准化,妨碍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
而由于历史的原因,古典文学的研究也存在着条条框框。
写古代人物,如果没有相似的价值取向或生命冲动,是要碰上故纸堆的。故纸堆它就像迷魂阵……
欧美的传记类作品是非常迷人的,几百年兴盛,为文化的传播、为文明的连续性作出了一份特殊的贡献。
我们尚须努力。汉语艺术为我们提供了精神家园,这家园中的宝物尚须清点。
冷静思考。热烈洞见。
华夏文明的进程中,也许“哲学”这棵万树之树长得不够根深叶茂,未能繁衍出西方式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这可能是由汉语的特殊性所决定的。也许汉语更能诉诸直觉。也许汉语更能诉诸审美直觉。
孔孟之道统摄古代社会近两千年,而道统的阐释者传播者实践者都是广义上的文人。儒学史学文学老庄之学,以及稍后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