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学阶段:塑造灵魂+训练技能 (二)
:妈妈,快点,帮我把泡菜坛端到桌子上来。妈妈把坛子搬上桌子打开坛盖儿,一股酸味夹杂着泡菜特有的香气,引得我们都想流口水了。
妈妈具体给我讲了捞霉花的做法,就在一旁看我捞。我接过纱布捞子,小心地伸进坛口,在盐水表面轻轻地捞了几下,白膜一下子散开了,有几个霉菌扒在捞子的纱布罩上。我把捞子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把霉菌冲掉,然后浸在灶上烧水的小锅里煮。煮了一会儿,我回到坛边问妈妈:妈妈,是这样的吗?妈妈满意地说:对,这样很好!说完放心地走了。
我又捞了几下,发现暗处很不好捞,我就拿了一个手电筒照着捞。这一照,我就发现坛壁上趴着一层白霉,我用捞子在坛壁上来回地、转着圈地刮,刮了几次,坛壁就干干净净的了、然后我又贴着坛壁转着圈儿地捞盐水上的霉花。在捞子的追赶下,霉花惊恐地向前逃跑,就像小学生常玩的捉人游戏。我越是追,它就越是跑,可我总能追到它。不一会儿,我就把霉花都捞出去了。[BF]
我请妈妈来验收,妈妈说:干得不错,你又学会了一件家务事。
让婷儿干轻巧活儿很容易,让她干脏活儿、笨活儿也很乐意,只要我同意让她自己安排干活儿的时间,婷儿总是高高兴兴地去做她的同学们基本都不做的事情。比如说,擦洗我很久都顾不上洗的瓷砖墙,那是在五年级下学期婷儿考了班上第1名后的事情:
1992年8月12日(11岁时)
洗瓷砖
今天我闲着没事儿,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地找事儿干。婷儿,来一下。来了。我几步跑到妈妈跟前,什么事啊!你看,卫生间的瓷砖都脏得不像样了,你我要来擦,把它们都擦得干干净净。你知道怎么擦吧?知道,知道,我知道的,我包了,你走吧!好的,好好干吧!
我从柜子上拿下洗涤剂一擦净,又拿出一双橡胶手套戴在手上。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塑料刷子,换上一双凉鞋干了起来。
我挤出一些一擦净洗涤剂用刷子沾干净,再用两只手按住刷子在瓷砖上刷来刷去,在每一块瓷砖上横着刷,竖着刷,又接着在连着的四块上横刷,竖刷,又在九块上刷,十六块上刷
开始还好,我兴高采烈,一边唱歌,一边刷。渐渐地手越来越沉,先我还唱歌给自己鼓劲儿,后来就不行了,连唱歌都觉得费劲儿,真有点儿不想干了,可是我一想:如果我不干,留着谁干呢,只有妈妈干,妈妈本来要上班,下班回家又要做那么多事,已经很累了,怎么能让她再受累呢?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做了个深呼吸又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每块瓷砖都有了许多泡沫,于是,我打开喷水龙头把瓷砖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一排排干净洁白的瓷砖出现在我眼前,反射着光,我看着心里很高兴。
我们家的阳台上种着4盆柏树、一棵柠檬一棵石榴,还有谭爷爷进的一盆兰花,婷儿的责任是一年四季每天为树木和兰花浇水。在照料花水的过程中,婷儿的思想感情也日益变得细腻、高雅。这种美育的效果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当我第一次看到下面这篇日记时,真是感到意外的惊喜:
1992年8月26日(11岁时)
我爱兰花
为草当作兰,兰幽香风远。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句,表现了他对兰花的珍爱。我家阳台上有一盆兰花,我也十分喜爱。我家的兰花是惠兰,夏天开花。那天,我去给兰花浇水,看见兰花冒了一枝花箭,我兴奋得血都涌到脸上,大声喊:妈妈,爸爸,快来看啊,兰花冒花箭了!兰花冒花箭了这以后,我每天都要去看好几次兰花,看它长高没有,开花没有。一天天过去了,花箭从一寸来高长到一尺来高,又过了几天,一阵香味飘来,我想:难道想着就跑出去一看,哇!兰花开花了!兰花开了!兰花开了!太好了!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