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活禅
作被称作为经的独此一本,可见佛教界对这本书定位之高。因此,再不必作其他的评价,不必头上安头、画蛇添足。这是讲《坛经》的价值。
第二关于《坛经》的版本,这里不能展开来讲。《坛经》有不同的版本,大概有六、七种之多。我曾经为《六祖坛经》的版本问题写过两篇文章,都很长很长,那是考据性的东西,我始终相信,而且是坚定不移地相信,曹溪原本应该是《六祖坛经》最原始、最具有权威的本子。但我的这个观点与学术界恰恰是相反的,因为学术界主张,敦煌发现的只有一万多字而且有120多个错处的那个本子是最原始的本子,我始终不能同意这个意见。
我从什么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因为六祖说法是在南方,记录《六祖坛经》的法海禅师就是韶关人,六祖的衣钵和真身都保存在韶关的南华寺。我们佛教界历来的传统就是非常重视每一位祖师有形有相的遗物,认为遗物是法的代表、法的化身、法的体现,我们尊重这些遗物就是尊重法,这是从事相上来讲以事显理。那么对于真正记载六祖大师法语的《坛经》,他们没有理由不重视,没有理由不把它作为无上的法宝。所以在曹溪——就是六祖真身的所在之地保存了一部曹溪原本的《六祖坛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我对学术界关于《坛经》版本的种种说法,包括胡适先生在内,还有我们台湾的印顺大师,我都不能接受他们的意见。因为他们大都没有到过南华寺,没有那种真切的体验。
说到这个地方,不妨加一段小的插曲。六祖的真身保存了1300多年,这是非常不简单的事。因为中国是一个战乱频仍的国家,我们出家人想尽千方百计来保存祖师的遗体。这要有很大的决心,要有真诚的为法、为众生慧命献生命的勇气才能做得到。我一直到现在都感到非常值得庆幸的是,我曾经在云门寺侍奉六祖真身的香火有一年的时间。因为南华寺地处交通要道,为了安全起见,1949年临近解放的前夕,虚云老和尚就请人将六祖大师和憨山大师两位祖师的真身运到云门寺保存供养。我是1951年到云门寺去的,受戒以后就在虚老身边当侍者。六祖大师的真身和憨山祖师的真身都供奉在方丈室的楼上,供在一个很矮的柜子上面,每天早晚烧香。六祖的真身1300多年中经过了多次油漆,身躯骨骼看不清楚;而憨山祖师只有300多年,他的双跏趺看得清清楚楚,骨骼也非常清楚。我们那时是小和尚,经常在烧香时揭开祖师的袈裟,抚摸祖师的真身,直到现在记忆很情晰,能够和祖师的身躯相接触,自然感到非常殊胜。虽然不能对话,但是我能够看《坛经》、看《梦游集》,也等于在同祖师对话。到了1952年虚云老和尚离开云门寺的时候,才把两位祖师真身送回南华寺。
我们出家人对于祖师真身的这种珍重珍惜胜过对自己生命的千万倍,我们宁舍身命,也不能让祖师的遗体、祖师的真身受到损害。同样,祖师遗留下来的法语——《坛经》,在当时还没有印刷本,大家对于手抄本《坛经》一定是把它看作是跟真身一样宝贵的圣物而珍藏供奉。所以,保存有《六祖坛经》的曹溪原本,应该是确定无疑的。其它一切否定曹溪原本的论点,不管他们有多么充足的论据,它在事实上站不住脚。因为任何一件事,不管理论上讲得怎么好,总要用事实来说话。我不是将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各位,我是希望我们在座的法师们、居士们、营员们能够认同我的这个观点,以后当你们出来写文章的时候,就不要在《六祖坛经》的版本问题上坚持那些谬误的观点。当然还有人说《六祖坛经》六祖没有说,是神会和尚说的。这就是胡适先生的观点。因为他在神会和尚语录里找到很多类似《六祖坛经》的语句。学者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好像是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他不知道学生的知识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连知识的继承与发展的观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