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兰用一只手轻捂他嘴,伏在他身上,声音更温柔了:“幸亏上帝没把你安排成我的亲哥哥……”
她动情地吻他。
赵曙光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烛光下,冯晓兰的脸看去那么秀丽,那么妩媚,那么温柔!她的眼睁得大大的,眸子晶亮。
冯晓兰:“曙光,除了你,我还能再爱上别人吗?如果我们真的是亲兄妹,那不是反而太不幸了吗?”
赵曙光轻轻将她拉起,也极为深情地凝视她。
冯晓兰:“我是你的,永远……”
赵曙光凝视她,缓缓脱去外衣。
冯晓兰微微摇头:“别……对死者太不敬了……”
赵曙光又一下子脱去了背心。赤裸着上身的赵曙光凝视着冯晓兰,胸膛剧烈起伏:“韩奶奶跟我们亲,她会原谅我们的。”
冯晓兰伸出一只手,用指尖轻抚赵曙光的胸膛、肩、臂。赵曙光握住她的手,亲吻,之后将自己的双手伸向她,替她解衣扣。冯晓兰温柔地将他的手推开,凝视着他,自己缓慢地一颗颗地解。
赵曙光双膝跪在她面前,以极为赞美的目光看着她。当她接着脱里边的衬衣时,他迫不及待了,双手一扒,将她的衬衣撕开,几颗小扣子掉在席上。
赤裸着上身的赵曙光和冯晓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炽烈而贪婪地互吻着……
武红兵来到了破窑前。手扶拖拉机停在门口,几乎拆卸得只剩骨架了,但能擦亮的地方却擦亮了。月辉下,被擦拭过的地方闪着朦胧的光。
只听破窑屋里传出一声响动,武红兵绕过拖拉机骨架,疑惑地向窑屋门走去。
剧烈的男女交织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晚,仿佛被放大了十倍……
武红兵呆站在门前,伸出手欲推门,却又缩回了,他当然明白里边正在发生什么事,但是显然并不能确定赵曙光在和谁。
他无声地走到窗前,侧身于旁,从破洞向内偷窥,看到了赵曙光赤裸的后背。这时,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冯晓兰的一句话:“我会怀孕的……”
他倒退着离开窗前,转身无声地走开,回到了知青宿舍。上炕之前,他踢这儿碰那儿,弄出些响声。
刘江问他:“怎么不陪着了?”
武红兵没好气地说:“他不需要!”
“你也插不上手吧?”
“闭上你的臭嘴!”武红兵躺下了。
支书家。翠花的房间里,她丈夫轻轻推她。她以为丈夫要跟她起腻,生气地将丈夫的手使劲儿一拨,嘟哝:“我睡得正香呢,别讨厌啊!”
丈夫又推她:“我不是……我是……”
翠花又将他的手使劲儿一拨:“你不是什么你?我看你就是!少碰我,再纠缠我一脚把你踹地上去!”
丈夫:“我怎么听着,刚才像有人敲门啊?”
果然,又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翠花:“谁呀?”
“我,知青刘江!”门外的声音听来已很不耐烦。
翠花也不耐烦:“半夜三更的,什么事儿?”
刘江:“找支书,急事儿!”
翠花只得起身穿衣,一边掩怀系扣,一边看了丈夫一眼,见丈夫也正不满而又委屈地看她,笑道:“对不起啊,刚才误会你了!瞧你那样儿,那么点儿委屈就受不了啦?得,犒赏你一下!”说罢,弯腰在丈夫脸上亲了一下。
不料她刚下地,丈夫拉住了她手,嬉皮笑脸地:“多犒赏一下嘛,就多一下。”
翠花有些飘飘然地:“看,给脸就上鼻梁!”她装出一副无奈样子,又成心发声地亲了丈夫一下。
门外的刘江却躁了,不但将门拍得“啪啪”响,而且吼:“开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