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春6-10
,这应该是个女孩子干的事。
“我发现了!我发现了!”上帝保佑!二百五十六滚了进来。
我给他一杯水,他喝了一口,喷了我半身。不停地咳喘,后给他后背一大巴掌,好了。
“后,这手哪儿学的?”
“别废话了,你发现了什么?”
“天大的秘密,DNA分子,希特勒只有一个睾丸,戈尔巴乔夫头上有块胎记,穆罕默德天生受割礼,包皮特短。……”
“再不说,我们可对你施行非礼了!”
“别。别。……我发现黄根儿不吃晚饭的秘密了。”他又喝了一大口水,一个大圆球从脖子上滚过去,节奏清楚,“咱们吃晚饭的时候,她去校门口那家小铺。”
“买什么吃?”
“智力糖。不懂了吧,一个小方片,有挺亮的塑料纸,里面有0,1,2,3,4,5,6,7,8,9。+,-,×,÷。=。白白胖胖的,和黄根儿一样。黄根先吃个1……。”
“再吃个+,再吃的6,再吃个=,再吃个7。”
“对对。”
“只有一点不对,你到那儿干嘛去了?”后跟着我,就是有进步,联想丰富。“说,不是那个小姑娘把你勾搭上了?”
二百五十六摔到床上,作出个幸福的痛苦表情,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哎呀……被张士信窘辱的元镇,绝口不言,说:一说便俗。
“哎哟!”二百五十六弹起来,“罪过罪过”。从怀里供出支暴红的桃花来,
挑个较干净的空酒瓶,到隔壁厕所充了半瓶自来水,插了进去。
“信物?”
“不是。”说着,又从怀里摸得个物件。铁丝凹的半个小花瓶,刚好能挂到墙上。里面曼着几枝缠着丝绵的小杈,点着一卷小小的不知怎么鼓弄出来的红蜡烛油,猛一看,仿佛那句韦茫的词:一枝春雪冻梅花。我这才发现,二百五十六的床位最近变漂亮了,墙上钉了铁钉,铁钉上搭木板,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一共三层,仿佛阔人家摆古玩玉器的珍搁。
“小子,大茶小礼的,这是要初配还是改嫁呀?”
“不是,桃花,香。”
“你闻闻你那双球鞋,都爆米花味了。还桃花,还香?!”
“不是,秋水不是在老嚷没睡好吗,今天怎么不卧谈了,早睡,做个好梦。
桃花,香。哦,对了,差点忘了,今天还见几件怪事,黄根打乒乓球来着。”
“你放心吧。今天睡觉别脱裤子,门别插。”
“干嘛?”
“今天晚上里氏八点五级地震,震中就在咱们学校。秋水戒酒了,黄根打球。
小学学常识的时候你没记着?大地震之前都有异兆,比如鸡上树,鱼出水,老鼠和猫排着队上大街。秋水,你笑什么?不信?” “没有,我在等。”
“等什么?”
“等他再从怀里掏出点什么来,没准是个头发长长的小姑娘。”
雨歇了些,一点一滴,敲在地面上积水的洼处。一圈一环,水纹步骤清晰地撑开。茹亚合上手里的书,走了出去。外面,正是出诗的好天气。
翻开它给的那本集子——《木叶》剪风的封面,取六朝人墓门上的图案,群鬼乱飞。
“有闲心思吗?”翻着,随口问孟寻,没有抬眼。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可能吧。大概。”
“陪我走走。”
“尽量吧。诗,好吗?”
“你怎么对这玩意儿感起冒来了?老实讲,装祯不错。”
“我问的是诗。”
“小时候作文,《一个让我难忘的人》,《一个给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