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桌上。
你说,你会永远等一个女人,你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多么难过吗?“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我也无法解释,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在背叛政文。
“我知道,不用告诉我。”
“我没有用酒来送药,我是用药来送酒。”你带着微笑狡辩。
我突然觉得很厌倦,把电话挂断。
“是吗?”他微笑说。
“为什么那天通电话时突然被打断?”他问我。
“酒店的机楼发生故障。”我向他撒谎。
在车上,我默默无言。政文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他这两个礼拜以来彪炳的成绩。
“你不会,还是我不会?”
八年前,他不是这样的。
“钻石就是女人的星星。”他意气风发地说。
也许觉得太幸福了,所以我把头发变走。
如果生命只有胜负,多么枯燥。
“不用了。”他彷佛看穿了我的心事。
云生,我知道,我将会输得很惨烈,爱你是一件我消费不起的事。
政文比我大十年,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替人客买卖股票,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所有赌博,都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愈贪婪,风险愈大,利润也愈高,结果逐渐失去平衡。谁拿到平衡,便能够赢钱。”他说。
爱情何尝不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
“我在玩的这个游戏,正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想赢又害怕输,好像在空中走钢索,想到达终点,又害怕掉下来会粉身碎骨!”我用海绵替他洗头。
“明天。”我低着头说。
“每四小时服一次,每天服三次。”你以医生的口吻说。
“为什么告诉他?他问起我吗?”
“不,我们聊天,就提到你。”
“秦医生!”你站在斜路下面回头望我。
你喜欢的是惠绚吗?
“今天晚上客人很少。”你说。
“情人节你会来吗?那天我们有特别优惠,要不要我留一个位子给你?”
为什么在我决定不去想你的时候,你又突然出现?“我住在顶楼。”你告诉我。
你不可能一个人庆祝情人节吧?
徐铭石跑过来问我:“什么事?”
原来,我在你心里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我真的不甘心,我长得不难看呀,你怎会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有没有到别的地方去买电暖炉?”我问你。
“赶快找个女朋友,情人节便不会孤单。”我跟他说。
惠绚彷佛偏要从他手上拿到这两样他不肯给的东西。
在飞机上,我想起了你和你的胡髭,突然觉得很好笑。
“你有试过单恋别人吗?”
“是吗?”
“那我不客气了。”我说。
“没想到那天病得那么凄凉的人竟然是个医生。”我笑说。
踏进三月,天气潮湿而寒冷,你仍然每星期来一次。
我真气,你是罪魁祸首呀。
“喝瓶暖的酒,回家好睡。这瓶酒很适合你喝的。”
“他是个坏医生。”我说。
嫉妒可以独立存在,但是爱,必然和嫉妒并存,正如失望在幸福里存在。
“是初恋女朋友。”
我不住的往上跑,不敢回头望你,恐怕那一刻的欢愉会在回头之际失去。
“不用了,苏小姐!”田田老大不愿意。
“什么时候发生的?”
“当然是去急诊室。”
开幕酒会上,惠绚打扮得很漂亮,她打扮起来,挺迷人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