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哩！quot;

    日军进村，挨家挨户搜查八路军、中央军和土匪。但八路军、中央军、土匪早就没影了儿了，哪里能搜查得出来？村里老百姓也有躲庄稼的，躲不及庄稼的，留在村里。孙毛旦见搜不到八路军、中央军、土匪，一方面懊丧，另一方面也高兴，免得挨他们的黑枪。倒是在村里搜出几具日军的尸体，还在许布袋家扔着。村子搜查完，大家抬着日 军尸体，回去给若松报告。日军小队长说：

    quot;报告中队长，八路军、中央军、土匪统统逃跑了！quot;

    若松看着日军头不见头，身不见身的尸体，皱着眉说：

    quot;嗖嘎，中国人良心统统地坏了！quot;

    这时孙毛旦说：

    quot;太君，咱们回去吧，改天扫荡八路军、中央军、土匪就是了！quot;

    若松上去打了孙毛旦一耳光：

    quot;你的良心也大大地坏了！quot;

    然后用日语对小队长下命令：

    quot;集合老百姓！quot;

    日军便打起火把，将留在村里的老百姓，都从家里赶出来，集合到村南的打麦场上。若松又叫人把日军的几具尸体，抬到打麦场上，摆到村里老百姓面前。几百个老百姓 被围在打麦场中间，有哭的，有吓得哆嗦的，还有屙了一裤的。大家纷纷往一块挤。日军在四周端着刺刀围着。有的日军手里还牵着狼狗。若松指着尸体对翻译官说：

    quot;你看，中国人惨无人道，良心统统地坏了！quot;

    翻译官说：

    quot;太君想怎么办呢？quot;

    若松向他比了一个手势，翻译官吓得脸都白了。但他知道若松的脾气，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找到孙毛旦，说：

    quot;若松说了，八路军、中央军、土匪都在人群里，有二十五个，你在这村子熟，让你统统指出来，统统死啦死啦的！quot;

    孙毛旦摸着脸说：

    quot;翻译官，八路军、中央军、土匪早就跑了，哪里在人群里头？他知道有二十五个，他指不就完了，何必老缠着我！quot;

    翻译官说：

    quot;若松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别强了，你考虑着指吧！quot;

    孙毛旦说：

    quot;这里都是老百姓，指谁不冤枉谁了？quot;

    翻译官低声说：

    quot;那有什么办法？没看出若松的意思？死了五个日本人，要拿二十五个中国人换哩，一个换五个。这事都叫八路军、中央军、土匪给闹坏了，他们杀了日本人跑了，害苦了一帮老百姓！quot;

    孙毛旦说：

    quot;如果是三个两个，我随便找几个顶了算了，这二十五个，叫我怎么指？quot;

    这时若松已经踱过来，向孙毛旦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到人群中去指。孙毛旦说：

    quot;太君，是老跟我过不去，这里没有八路军、中央军、土匪，让我怎么指？你如果今天存心难为我，索性先把我杀了算了！quot;

    若松听他说这话，马上向外拔指挥刀，接着尖锐地嘟噜了一阵日本话。翻译官向孙毛旦说：

    quot;毛旦，太君说，早该杀了你，你本身就通八路！今天你带五个日本人来拉面，为什么日本人都死了，就你逃出去了？quot;

    孙毛旦听若松这么说，吓得汗都出来了，忙说：

    quot;太君，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这么说话，今后我就没法干了。今天我也是只差一点，就要为大日本尽忠了！quot;

    若松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