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忘情到坐姿
来查也查不出来,我就学着见怪不怪了、我不再追究了、我『原谅』你了。」
「原谅?」
「一点都没说错,是『原谅』。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又渊博又高傲的人,没有什么人能够跟得上我的谈话,但是,自从你出现以后,你使我不再『落单』了,世界上,居然有个天才的十七岁,可以跟我『坐而论道』了。所以我说,跟你谈话,是一种惊喜、一种享受。」
朱仑恶作剧的眨了两下眼睛。「惊喜、享受,只在谈话方面吗?」
我笑着。「当然不止。有比谈话更严重的,可是,我太聪明了,我不做不聪明的事了。聪明提醒我,『坐而论道』是好的,改变了坐的姿式,就要想想了。」
朱仑恶作剧的瞪着我。「渊博的大师啊,你忘了印度那本经典之作中的『坐姿』耶!」
我笑起来。「你才十七岁,你懂得什么叫『坐姿』!」
「我很好奇而已,我会虚拟,虚拟和你做。」
「真的吗?原来你也会虚拟。」
「假的。你知道,我不需要那些。不过,如果你喜欢,你只要用『演出』的理由,你可以看到漂亮十七岁的『性服务』。」
「我要抑制我不用那理由。」
「我知道你喜欢和我——」
「我知道你知道。可是,我说过,我非常聪明。」
「你一生为有机会做却没做而后悔过吗?」
「十年以后,我会想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问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我恐怕早就不在了。」
「你不是二十七岁吗?」
「我想我该永远十七岁,我像吃了仙丹化的agglutinin(凝集素)而血球破坏,但我凝集在十七岁,要后悔的聪明人,不必等到十年后。」
「你说得好凄凉。看来我要请你坐下了。」
「我要『演出』吗?十七岁的坐姿,演给十八岁以上的人看。」
「如果要『演出』,我要把镜子遮起来,因为十八岁以下的不能看。」
「可是,我很想看我『演出』得好不好。」
「你只要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多么成功。」
「是我坐在你身上『演出』?」
「应该是的。」
「你脱衣服吗?」
「我吗?我很想很想,但是不太好。十七岁一个人凭空『演出』坐姿,才显出真正的演技。」
「你好像在回避什么?」
「我避免超出自我控制的极限。一超过那极限,我一定会强奸你,我要保留不被我强奸的你,和那种不达到最高点的微妙关系。」
「你好聪明,你好有自制力,并且,你好为难,你会不会怀疑你爱上了十七岁。」
「我爱上十七岁,所以我守紧和十七岁的关系,就是不爱上十七岁。我会推迟一切,直要她变成十八岁。那时她太老了,于是情人再见。」
朱仑笑起来。「听你这样说,可以看出你多么不当真。」
「你错了,我是当真的。正因为当真,你和我之间才有馀、才保留、才有那么多憧憬与远景,不是吗?想想看,你赤裸坐姿在我的赤裸上,是多么动人的画面,我多么向往。可是,为什么我要自制,因为——」
「因为——」
「因为十七岁没有太多的自制力。世界会变得疯狂。然后,美好会下滑,不再那么美好了。我不喜欢下滑的感觉。除非你坐在上面,永远不下来。」
「看吧,这就是『太上忘情』式的讲话方式!between laugears。」
「想想看,between在坐姿之间的,也是这两样呢。太上可以忘情,但别忘了留下记录。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