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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起来也不像。
但这就是洛杉矶,在这里,一个看来规规矩矩的孩子,会用猎枪射杀他的双亲,然后哭哭啼啼地乞求陪审团,可怜可怜他这个孤儿。人心隔肚皮,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但是……她触摸乔脸颊的指尖是那样的轻柔,眼神是如此地哀伤,亲切的声音显示她是一位充满同情心的女士。不论她是否犯了法,乔都不希望她是个歹徒。
从墓园的另一端传来一声平板的巨响,回荡在静谧的空中,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那女人几乎已到达山壁的边缘,在两棵苍劲的松树间,依稀可见到她的牛仔裤和黄罩衫。她跨着大步,褐色的手臂在身体两侧前后摆动。
穿花红衬衫的矮个子落在最后,他的同伴紧跟在那女人后面,已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身影。他停下脚步,两手握着一样东西,举起手臂。那是支手枪,他正拿枪要射她。警察不会从背后射击一个手无寸铁的通缉犯,正派的警察绝不会干这种事的。
乔想要助她一臂之力,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他们如果是警察,他无权干涉。他们如果不是警察,那么就算追上他们,也许在他还未来得及动作,就会先被他们撂倒了。
砰!
那女人已到达山顶。
“跑啊!”乔嘶哑地催促她,“跑啊!”
他车里没有行动电话,所以无法打九—一报警。当记者时曾携有一具,但这段时间,几乎不曾用过。
尖锐的枪声划破沉闷的空气。
这两个人如果不是警察,那他们一定是丧心病狂。居然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动刀动枪。枪声传得很远,应该会惊动墓园的管理人员。他们只需把入口的铁门关起来,这些枪手就出不了墓园。
很明显那女人没被击中,她从山头消失在灌木丛中。那两个穿夏威夷衫的男人,继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