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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一种灵波的触动而已。
但那女人本身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眼前,个子虽小,但活力十足,比今天的任何事情都要真实,比蓝天、绿树、八月的骄阳及花岗五都还真实。她虽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却好像一步步的正在逼近乔。她站在树荫里,却比阳光下的乔还要明亮。
“你还好吗?”她问。
乔茫然地摇头,算是答覆。
“不好。”她轻声自语。
乔望向她身后的花岗石及铜牌。他似乎听到自己从很远的地方说:“永别了。”像是说给他的妻女听,也像是在说自己。当他将注意力转到这女人身上时,发现她正凝望自己后方的远处。此时响起一阵跑车的引擎声,她眯起眼、蹙着眉头,乔本能地转身察看究竟是什么事情在困扰她。只见一部白色的福特货车,沿着他的来时路正风驰电掣般地驶近。
“混蛋!”她低声咒骂。
乔再转回身时,那女人已经越过斜坡朝山边跑去。
“喂!等一下。”
但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跑。
乔急起直追,但体力不如人,似乎她本就是长跑健将,乔造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只怪天气太热,他不可能追得上她的。
货车的挡风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从乔身边呼啸而过,那女人在成排的坟地之间穿梭,货车则与她奔跑的方向平行地追赶着。
乔朝他山下的车子奔去,也不确定自己要干嘛。也许他该追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阵刺耳的紧急刹车声,那辆货车就在他的喜美车前五。六十码的地方嘎然停住,在路面上留下两道刹车痕。两扇前门砰然打开,跳出两个穿夏威夷衫的男人,朝那女人追去。
乔惊讶得整个人傻住了,从圣塔莫妮卡开始,他敢确定没被任何车跟踪,尤其是白色货车。但他们就是有办法知道他会来墓园。
由于这两个人的目标不是乔,而是像猎狗一样的追逐那女人。因此他们在海边监视乔,倒不是对他有兴趣,而是希望他今天会在某处与她接头。
那女人才是他们的猎物。
该死的,他们一定也监视过他的公寓,一路从那里跟踪到海边。
这么说,他们已跟监他好几天了,也许有好几星期。他离群索居也实在太久了,每天只会茫然度日,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人潜伏在他的四周。
而她是谁?他们又是什么人?她为何要拍摄坟墓的照片呢?
那女人在一百码外往东奔跑着,她跑在夹道的松林树荫下,棕褐的皮肤与阴影浑然一色,但黄罩衫却暴露了她的位置。她朝着山顶一路奔去,似乎对地形相当熟悉。这附近除了乔的喜美及那辆福持货车外,没停放任何其它的车辆,她也许是徒步进墓园的。
从货车下来的两个男人,离她有一段距离。其中穿花绿衬衫的高个子,仗着腿比那女人长的优势渐渐追上她。那矮个子虽被抛在后头但仍穷迫不舍。他疯狂地朝坡顶奔去,途中被碑石绊倒了两次,他爬起身来继续往前追。像是闻到血腥的动物,狂乱地追逐猎物一般。
在修剪整齐的墓园前面,是另有一番自然景观的山色:浅色的砂地、泥板岩的山壁、枯黄的草坪、发出异味的蔓藤、豆科的灌木丛、发育不良的石南灌木,盘根错结的矮橡树。荒凉的峡谷延伸至格立佛天文台的上方,和洛杉矾动物园东边的一块不毛之地,那里杂草丛生,毒蛇遍地。
她若能在被抓之前跑进草丛中,而且仍能认清方向,那就可利用曲折的小径摆脱追逐的人。
乔朝白色的货车走去,他可能会在车上发现些什么。他希望那女人能逃得掉,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情她。她也许是个犯案累累的通缉犯,罪大恶极,无理不容。可是她看起来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