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易
不忍,拍掌道:“是了,有一事或许和小姐所说之人有关。”
“哦?不知何事?”范静湖秀目一亮。
江夔缅怀道:“二叔这几年心思一直很重。若身边无人,便常常独自在湖边徘徊。有时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每每有雷雨之日,他便会一个人到亭中作画。画完了看上半天,便又撕了,画的是什么,也不让人看。后来有次他作画,我心中好奇,便偷偷跑到他后面一看,原来他画的竟然是一片云雾。”
“云雾?”范静湖微微一愣。
江夔点头道:“正是!只是一片茫茫云雾而已。我心中奇怪,便问二叔他为什么只画这些乌云?二叔当时神色很奇怪,他说那不是云,是一个人。我再问他那人是谁时,他却不肯说了。现在想来,说不定便是小姐所问之人。”包括谢东庭在内,在场的新安众人都低头苦思,却怎也想不起有以云雾为号的人。
“云雾……云雾……”范静湖若有所思,忽而一笑,转身走向帷轿,清吟道,“舒卷意何穷,絷流复带空。有形不累物,无迹去随风。奠怪长相逐,飘然与我同。”清音如雪。渐渐消散。
琴声铮铮,帷轿已去得远了。黄师吴失望地摇摇头,转过身来,突然惊道:“方姑娘,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被刺了一下。”方雅羽低声道。
黄师昊关切地问:“可还痛么?”方雅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谢东庭暗暗叹息一声。向江夔等人喝道:“还不快些散开,堵在这里为家门丢人现眼么?”众人闻言,忙作鸟兽散,谁也不敢多留片刻。
一直到众人散尽,谢东庭才向池慕飞笑道:“我正在烹茶,小友若是走得乏了。不妨去亭中小坐片刻。”
池慕飞双手一拍,笑道:“刚才便闻得松萝茶香,原来是先生在烹茶,那可好了。晚辈这里刚好有一套新得的紫砂。正好拿来一用。”
谢蔓儿在一边笑道:“离得这么远。你怎能闻到茶香?还知道是松萝茶?莫非是斗之精所生的不成?”池慕飞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谢东庭却斥道:“蔓儿,不许胡说!”又向池慕飞让道,“小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