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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洗牌
蒂的声音有些呆滞。

    “是的。”

    “不只是对你。”

    “是啊。”

    “我爱她,伙计。”

    “明白。”

    “如果你伤害了她——”

    “我将做我需要做的。”枪侠说。

    “那我们都不算什么,是不是?”

    “我爱你们两个。”枪侠看着埃蒂,埃蒂看着罗兰在愈发微暗的篝火中泛光的脸颊。他在哭泣。

    “那不是问题的答案。你会继续走下去,是不是?”

    “是。”

    “一直走到最后的尽头。”

    “是的,一直到最后尽头。”

    “不管发生什么。”埃蒂带着爱恨交加的情感注视着他,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意志和欲求无能为力的痛苦情感,这使人愈益感到无助。

    树叶在风中呻吟起来。

    “你真像亨利,伙计。”埃蒂开始哭了。他不想哭,他讨厌哭泣。“他也有一个塔,只是他的塔不是黑的。记得我跟你说过亨利的塔的事儿吗?我们这对兄弟,我想本来也该是一对枪侠。我们有那个白色塔,他要我跟着他一起干,这是他惟一的要求,于是我就跟着他折腾开了,说什么他也是我的哥哥,你明白吗?我们也到那儿了。找到了白色塔。但那是毒药。那毒药害了他。本来也会杀了我。你遇见了我。你不止救了我的命,你还救了我操他妈的灵魂。”

    埃蒂抱住罗兰吻了他的脸颊。吻到他的眼泪。

    “那又怎么样?再跟着你鞍前马后干一场?走下去再去会会这家伙?”

    枪侠没说一个字。

    “我是说,我们没见过什么人,可我知道他们都在前头,每当塔的事情扯进来时,就会有一个人出现。你在等一个人,因为你得跟这人干一场,最后还是吹牛不算付钱才算,也许在这里是子弹说了算。是不是这回事?这就走人?去会会那家伙?如果那该死的要命情形同样再来一遍的话,你们也许还得把我留给那大龙虾。”埃蒂瞪着两只大黑眼圈看着他。“我以前是肮脏的,伙计,但如果说我想明白了什么的话,那就是我不想肮脏地去死。”

    “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你想告诉我你没有鬼迷心窍过吗?”

    罗兰什么也没说。

    “谁来穿过某个魔法门来救你,伙计?你知道吗?我知道。没有人。你抽了所有你可以抽取的。从今往后你只有一样东西可以抽,就是他妈的枪,因为你所有的东西只剩下了这个。就像巴拉扎。”

    罗兰什么也没说。

    “你想知道我哥哥惟一教过我的一件事吗?”因为在流泪,他的嗓音变得颤抖而粗嘎。

    “想知道啊。”枪侠说着倾身上前,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埃蒂的眼睛。

    “他跟我说,如果你害了你爱的人,你会遭天罚的。”

    “我已经遭天罚了。”罗兰平静地说,“但也许惩罚就是拯救。”

    “你想叫我们都死吗?”

    罗兰什么也没说。

    埃蒂揪住罗兰破烂的衬衫。“你想让她死吗?”

    “到时间我们都得死,”枪侠说。“这并不只是这个转换中的世界才会发生的事。”他正面直视着埃蒂,他淡淡的蓝眼睛在这般光线下几乎成了发暗的蓝灰色。“但我们都将非常了不起。”他停顿一下。“这比赢了一个世界还要了不起,埃蒂。我不会拿你和她的性命去冒险——我也不会让那男孩送命——如果不是一切都摆在那儿的话。”

    “你在说些什么?”

    “每一件事,”枪侠平静地说,“我们要走,埃蒂。我们要去战斗。我们要去受伤。最终,我们将获胜。”

    现在是埃蒂什么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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